——殿下,下次,们做全套吧。
他只是随口这说,像在缓解那些无法自控邪念。可秦休意竟然当真,还主动提起,还很开心地跑来睡在他床上,副任君所为样子,什都不知道,随便乱暗示……
小猫爪子撕掉黑坛子上封印。
萧无陵低着头,眼眸低垂,抿唇不语,在秦休意看来,萧无陵现在神情有点奇怪,微微颤抖肩膀,像是在同什东西做斗争……
于是,秦休意赶紧再补充道:“你答应!你可不能反悔啊,君子言驷马难追!”
——可以成真吗。
……想多吧。
萧无陵转过头,不去看毫无防备坐在他床上秦休意,殿下很乖,坐上去就不乱动,睁着双亮晶晶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像是随时都可以被他随心所欲。
而秦休意不仅坐着,还直接倒下去,修长四肢舒展开,微低领口隐隐露出锁骨。
“哈哈!无陵你这床真软,躺上去好舒服啊!”
是真不富裕,帐篷布都是旧料子,而且颜色莫名地让人不舒服。
秦休意审美高,对颜色也比较敏感。这里帐篷布红得很奇怪,红得太暗。
倒也不是说暗红就不好,若是砖红、酒红之类暗红,也显得别致贵气,但这里暗红,是块块脏兮兮红褐色,脏有点像血污,染血之后,布料渐渐沉淀得发黑,浑浊色块中透着股阴森酒腐烂气息……
秦休意看几眼,就觉得浑身不爽,无陵天天住在这种像血屋样帐篷里,真不会被影响吗?
“比较简陋,没什好东西。”
话音刚落,就见萧无陵猛地抬起头,双漆黑眼瞳
萧无陵动作滞,心中恶念陡然松动,躺在床上秦休意像只不知死活小猫,对着封印黑坛子伸出爪子,好奇地在那上面拨弄,嗞啦嗞啦。
“殿下,下来。”
“不要。”秦休意在这时拿出邪魅魔尊攻风范,赖在美人受床上不起来,自以为痞气地勾唇笑:
“无陵啊,你还记得上次们分别时你答应什?”
萧无陵眼神冷得凛,他自然记得,那时他在地下河与秦休意缠绵,最后忍不住说:
萧无陵看着贵为太子秦休意盯着居室目不转睛,以为他在看自己乏陈可谓行居用品。萧无陵搬出把唯靠背小木椅:
“殿下先坐会儿,去倒茶……”
话还没说完,就见秦休意自顾自地坐到床上去。
“……”
萧无陵微微挑眉,心里像爬出数千只地鼠,在他心肺里刨挖着,将他那些埋葬好恶念,全都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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