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书院前,马车喧闹,各国各皇子都带着伴读来上学。秦休意跳下马车,转身钻进饭堂里,打大堆狗不理包子、黄金小烧麦、小米粥之类早点,装进两个食盒里。
“少主,这份是给谁?”
“还能给谁!”秦休意叹口气,寝宫里无陵生着病,膳食他交代小厨房,下人不会苛待他,而且,他走出寝宫坐上马车时忽然也想明白,萧无陵直让他来上学,赶他走,有可能是因为他走,北齐人才有可能会去给萧无陵送药,仙君那边应该不会有事。
但,在书院里玄麟就……
“走,去看看玄麟那家伙。”
右头薅左头脑袋,赶紧道:
“三殿下,对不起哈来晚,让殿下受苦,这是新配好药!还请收下!”
萧无陵懒得说话,伸出二指去接,不想多碰到丁点这只双头鬼,他手指刚触着药瓷瓶——
右头却不松手:
“三殿下,有句话,还是要交代下。”
怕是你以后都不会再听懂。”
秦休意听到算学二字,个头两个大,听往年师兄师姐说,算学课,就是在课堂上捡次笔,再抬头,便再也无法听懂课。这要是翘天,可想而知,三周后季考他就等着红灯高挂吧。
但是比起红灯高挂,还是仙君更重要,秦休意仍道:“可想照顾你嘛。”
“殿下不必担心。这病天生如此,从小习惯……”
措措待在窗外,听不清里头说些什,只见自家殿下本是执意不肯去上学,被仙君五迷三道地说上几句,就听话地穿上衣服、拿起书本,走出门,垂头丧气:
玄麟最后书中大磨难他
左头也伸出左手,摁住瓶身:
“陛下和娘娘希望,下次三殿下把药吃完时候,这位秦国太子,已经消失。”
萧无陵猛地握紧药瓶,下刻,左头和右头同时松开手,黑影化成滩水,遁入墙角无形。
室安静。
萧无陵静静地打开药瓶子,倒出丸药,他没有吃,而是放在手心里滚来滚去,滚阵,才捏起来,放入嘴中,细细地嚼烂,药丸表面有层小糖衣,初时有些许甜味,咬开之后,迸出股酸辛味,在舌尖上跃动,几番咀嚼,连这辛味也被嚼烂,到最后下咽时,就只剩下味苦。很苦、很苦,绵长幽远。
“走吧,上学。”
待太子出宫,侍从都退去。萧无陵从床上坐起来,对着空荡荡墙面道:
“出来。”
雪白墙壁上,流出道黑水,化作两个头,双头鬼站起身,左头讥笑道:
“三殿下,寒疾滋味,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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