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转身扬长而去,可这次却仍是没能顺利走出殿门,就被个慌慌张张小太监拦下来:
“王爷、王爷!出大事!”
那小太监嚷嚷两声,又贴近忠顺王耳语起来。
忠顺王只听两句,就面色大变,脱口叫道:“这怎可能,那里明明有重兵把守,插翅难飞!”
小太监满脸苦相再次耳语,没说几句,忠顺王就把搡开他,狂奔出去大吼着:“来人,快来人啊!”
说着,转身向外就走。
“老四!”
广德帝勉力侧转身子,咬牙道:“你当真如此绝情?!”
“绝情?”
忠顺王转回头,见广德帝嘴角噙血,面带凄楚与哀求,心下非但没有半点同情,反而骤升起些快意来,忍不住又戏谑道:“臣弟怎会是绝情之人?已经将当初那几个妃嫔,重又安置在景仁宫里,等皇兄宾天后,臣弟会时不时与她们起追思皇兄,说不定还能帮皇兄你完成多子多孙夙愿呢!”
师?!”
“果然什都瞒不过皇兄法眼!三天前,渤海水师两万五千人马已自辽东南下,不日便将经天津卫抵京,届时内有太上皇钦点,外有大军依凭,再加上太子横死、太孙身份存疑,还有何人能阻止本王兄终弟及、顺天应命?!”
面对意气风发忠顺王,广德帝头次漠然以对。
好半晌,才叹息道:“你兄弟本是母同胞,几十年君臣相得从无嫌隙,何至如此?”
“哈哈……”
殿内。
广德帝努力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纷乱声。
“你……你……”
广德帝险些口气没喘上来,咬牙半晌,突然问道:“贤德妃也在其内?”
“自然!”
忠顺王理所当然道:“她是最能生养,孤怎忍心将她独自留在冷宫之中?”
再次拱手:“皇兄,臣弟告退。”
忠顺王又是哈哈笑,只是眉目间却比方才多些狰狞:“何至如此?原本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同皇兄你争什大位,可他个阉人,又是晚辈,不过顶着个储君名头罢,竟然就敢对百般羞辱……”
“那毕竟是你侄儿,何况……何况他也已经死。”
“那又如何?!”
忠顺王猛地扫袍袖,几乎就打在广德帝脸上:“他死之后,岂不是要轮到那个不知从哪里寻来小野种做储君?!难道你还想要像个奴才似,跪倒在个四岁小野种脚下扮丑卖乖?!”
他剧烈喘几口粗气,直到渐渐平复心情后,才又冲广德帝随意拱拱手:“皇兄,你就在这里安心过几天清净日子吧,臣弟还有要事在身,少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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