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年轻时倒娶过门亲,可后来生孩子时难产,大人孩子都没保住,徐老头便做鳏夫。”
“第个发现死者是谁?”
“是隔壁卖豆腐脑,因早上卖剩下不少,便让婆娘给四邻八家分分,谁知进门瞧,徐老头竟被那大铁剑插进喉咙里,活活给捅死!”
“家财呢?”
“家财半点没动,所以小人才怀疑是仇杀,已经吩咐兄弟们,去打听他仇家
赵无畏听这话,忙又冲于谦等人点头哈腰道:“小赵无畏,见过三位举人老爷,日后几位爷但凡有什要交代,喊街上差役吩咐便是!”
于谦、孙承业淡定应,那孙承涛却显出些许厌恶,显是不怎瞧得上这等阿谀小人。
等各自上马,孙承涛看孙绍宗正仔细盘问案情究竟,便扯扯缰绳,凑到于谦身边小声道:“姐夫,不都说咱们这位十三叔是包龙图转世,身边怎得也有这等小人?再有,方才那句交代,该算是公器私用吧?”
于谦淡然道:“你若不喜,现在就可以犯言直谏。”
孙承涛顿时苦脸,讪讪道:“这哪敢啊,先不说十三叔是长辈,单那两条胳膊就比腰还粗圈,若惹恼他可不是顽。”
“老爷!”
出府门,早有赵无畏哈巴狗似凑上来。
孙绍宗面无表情地问道:“到底是什案子?偏偏休沐时来打搅?”
听这话里透着些不悦,赵无畏本就佝偻脊梁,立刻又弯几度,赔着小心道:“若是般命案,自然不敢打扰老爷休沐。”
“只是这次死,却是个预定要进宫参加寿宴老翁,府尹老爷怕案子旦拖延下去,再闹出什谣言,所以……”
于谦这才白他眼,道:“你既然知道他是长辈,还敢找胡乱议论?”
孙承涛讨个没趣,只好蔫蔫闪到旁。
于谦却是策马往前赶几步,支起耳朵倾听孙绍宗与赵无畏谈话。
“这大柄铁剑,直直插进喉咙里!真不知那徐老头与人结什仇什怨,才用上这般吓人手法。”
“死者是独居?”
啧~
寿宴前突然死个预定要进宫老头,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吧,却又没准儿会惊动宫里,也难怪韩安邦急着让自己过去调查呢。
说到底,这刑名通判就是个跑腿命。
等以后升任治中,就该轮到他颐指气使,给别人限期破案!
这般想着,孙绍宗随手向后指,道:“这几个是侄儿、侄女婿,刚从金陵过来备考,待会领着几个捕头认仔细,有什事情好照应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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