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日兴虽然献计失败,倒也不觉得尴尬。
顺嘴儿拍个大大马屁,便又道:“对东翁,如今刘治中不在城中,乡试放榜那日,怕是要您亲自去贡院压场,要不要先提前安排下?”
“这事儿应该有成例吧?你让林德禄查查,看以前都是怎做,让他照例布置下就是。”
程日兴答应声,便准备去寻林德禄传话。
“等等。”
程日兴躬身道:“东翁既然回到衙门办公,那些诬赖您杀钱宁谣言,自然是不攻自破,不过……”
“不过什?”
“担心,赵立本等人未必肯就此罢手。”程日兴献计道:“依之见,东翁这两日不妨示敌以弱,让那赵立本等人以为,您真和钱宁案子有关,先让他们得意上几日,等到鹿鸣宴过后,再让他们乐极生悲!”
这情节……
应该就是典型‘扮猪吃老虎’吧?
顺天府刑名司,东厢小院。
孙绍宗提笔在纸上勾勒出个挖坑小人儿,然后又在旁边画个大大包袱。
稍犹豫,他又在左下角画个举着信无头尸体,取过朱砂印泥,把那断颈处染通红片,这才满意对折起来,暂时收入袖袋里。
要说这丁修也真是个舍命不舍财主儿。
他那第二张涂鸦内容,与第封涂鸦并无太大区别,只是肩头又多个巨大包裹。
孙绍宗却又喊住他,问道:“这京城里可有知名女先生?最好是擅长诗词。”
擅长诗词?
“大人何须寻旁人,学生不……”
程日兴听这话,还以为孙绍宗是想增加自己文化知识,免得以后官越做越大,却始终和那些文臣们说不到处。
正准备毛遂
没想到这程日兴还有写网络小说天赋。
不过……
“用不着如此麻烦。”
孙绍宗却是毫不犹豫摇头道:“几个跳梁小丑罢,值不得这般如临大敌——再说稳操胜券时候,还去与他们纠缠不清,这心胸格局也忒窄些。”
“东翁果然是宰相气度!”
显然这丫不是没办法混出城,只是没法把从钱宁家弄来赃物并带出城去,所以才会求助于孙绍宗。
不过孙绍宗可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定要冒险帮他。
因此果断劝丁修把东西埋,再想辙混出城去——至于那举着信断头尸体,则是警告这厮再敢上门骚扰,自己就要翻脸无情,大开杀戒。
搞定给丁修回信,孙绍宗便让程日兴找来最近半年邸报,搜罗着西南几省消息。
同时头也不抬地问道:“怎样,这两天可还有人传谣信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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