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酒鬼被人刀捅穿心窝。”程日兴道:“奇怪是……那凶手却在酒鬼身上,用血写下‘神断’二字!”
用血写‘神断’二字?
莫非是想挑衅自己?!
孙绍宗脸上浮现出丝愠色,当初在现代时候,他也曾经遇到过故意挑衅警方狂徒——不过‘指名道姓’要挑衅他,倒还是头回遇见。
若是换旁时候,他说不得要亲自出马,将这跳梁小丑绳之以法。
孙绍宗立刻晓得这厮是想歪,以为自己收赖大什好处,便道:“搜检夹带时候你负责带队,给仔细搜搜那赖大儿子!”
程日兴却还是有些狐疑,小心翼翼问:“东翁,要怎个‘仔细’法?”
“扒光仔细搜!”
孙绍宗没好气回声,便摆手道:“行,你下去忙吧。”
程日兴这才恍然,晓得是那赖大得罪孙绍宗,什‘送来酒很满意’云云,其实是警告对方黑话。
拿,来个杀鸡儆猴也就足够。”
顿顿,他又道:“若是届时还有执迷不悟,也就怪不得重重处罚!”
程日兴忙啧啧赞道:“果然还是东翁高明,在下实在是……”
“行,拍马屁话留着对旁人说吧。”
孙绍宗不耐烦摆摆手,正待让他退下,却忽然想起事,忙道:“对,那荣国府赖大管家,你应该认识吧?”
但如今嘛……
休沐之前,他刚刚向上面申请要提前整修贡院,理由是今年雨水太大,很多号房都成危房,整修起来自然比以前更费
因猜不透这里面究竟有什猫腻,所以他也不敢再问,唯唯诺诺便待退出里间。
不过走到门口时候,程日兴却也想起事,忙回头道:“对东翁,昨儿晚上凤嘴巷出桩命案。”
“哦。”
孙绍宗闻言眉毛挑,问道:“怎,这案子有什奇怪地方吗?”
自从担任巡阅使以来,府里案子概都由治中刘崇善处理,并不会惊动孙绍宗,因此若不是有什稀奇之处,想必程日兴也不会主动提及。
“自然认得。”
“那你等散衙之后,去他家里走趟,就说他让人送酒很对胃口,什时候再找见差不多,别忘再送几坛。”
眼下挑拨赖大斗雨村计划,已经不太可能行得通,孙绍宗便干脆借那‘药酒’之事,来个敲山震虎——想来赖大心虚之下,应该不敢再找自己行那舞弊之事。
而熬过秋闱这段时间,等孙绍宗腾出手来,也就有时间炮制这赖大!
谁知他说完之后,却见程日兴脸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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