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道:“兄长来得及时,原本有五分胜算,现下也该有七分。”
颜怀舟明白他意思。花道戍此前说云极修为出问题,还在妖族灵泉中休养生息,钟凌这是要赶在他幻术之能彻底恢复之前抢先动手,尽量将潜在风险降到最低。
那枚乌沉沉玄铁将军令感知到钟凌
在钟屠画记忆里,弟弟总是清醒冷淡,总是把是非对错和利弊得失挂在嘴边。他还从来没有在钟凌眼睛里,看见过这样坦诚生动光彩。
钟凌语气里,分明是种他全然陌生、得偿所愿快意。
“重要是,他已经是人。这点,永远也不会再改变。”
直到跟着钟凌回到颜怀舟面前,钟屠画仍是满脸受到惊吓表情,神色极为复杂地望颜怀舟眼,倒确也没再对他冷嘲热讽。
颜怀舟不免大奇,俯在钟凌耳边道:“阿凌,你兄长这是怎。为何觉得他看眼神那奇怪?”
:“钟凌,看你是疯。父亲绝对不会允许……”
钟凌摇摇头:“心意已定,这件事谁也无法替做决断。”
他抬头正视钟屠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下去。
“兄长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时不察,中妖族迷毒,以至神志不清难以自控,不小心将、将他……”
钟屠画寒毛直立,悚然睁大双眼:“你将他怎样?!”
钟凌哑然失笑,心道你若是知道他这样看着你原因,非得将给生吞活剥不可。
但他面上却不露分毫:“已与兄长解释过,他不会再和你为难。”
颜怀舟咦声:“怎,他这次竟这般愿意讲道理?”
钟凌有些心虚,更不肯在此事上再做纠缠,转开眸子看向钟屠画:“眼下不是说闲话时候,兄长可将玄铁将军令带来?”
他在传音符中已经将妖族现在情况讲得明明白白,钟屠画想起自己赶来真正目,这才收回心神,把放在贴身处玄铁将军令取出交给钟凌,肃声道:“阿凌,你心中有几分把握?”
钟凌立刻明白他好像误会什,但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面色通红,重重咳两声。
钟屠画从他欲言又止中回过味来,几乎呆若木鸡,张口结舌愣在原地。
钟凌深吸口气,竭力端出本正经样子:“兄长,始乱终弃不是君子所为,须得对挽风负责。”
钟屠画磕磕巴巴老半天,终于好不容易挤出句:“可颜挽风现在毕竟是魔界人!你如何对他负责?”
钟凌答得毫不犹豫:“他到底是哪边人已经不重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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