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不慌不忙地从石几上直起腰来，半是玩笑半是埋怨
冲他嬉笑：“
好心好意来为魔尊大人出主意，大人却对下这样狠手，当真令人难过。”
颜怀舟冷哼
声：“废话少说！你究竟是谁，又为什
要扮成钟凌样子？！”
“钟凌”无辜道：“魔尊大人在这幻阵中待得太久
，直不能破局也不是个办法，来为你出主意呀。”
他自顾自笑：“虽然你修为得，但幻阵中毕竟不是真实世界，灵力只有消耗却得不到补充。魔尊大人难道就不曾察觉到，灵台在渐渐枯竭吗？”
颜怀舟心念电转，口中只道：“所以呢？”
两人相交多年，钟凌虽与他亲密无间不假，但平日里和他讲话，要便是正经八百，要便是义正严辞，对他称呼也向来都是连名带姓三个字“颜怀舟”。
钟凌只有在极少数——不得不软下语气哄他开心时候，才偶尔肯叫声他表字。
颜怀舟笃定，钟凌绝不可能在这里，在这种境遇之下，唤他“挽风”。
“钟凌”愠怒道：“你在说什胡话，还不快走？”然而话音未落，却被他反手死死捏住喉咙。
下刻，颜怀舟已经粗,bao地将他把提起，又狠狠砸在亭阁中石几上。
“钟凌”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不如将话再说清楚些，也好让大人明白。此处名为生死刹。顾名思义，生死念之间。”
他语气恶毒而快乐：“有点并不曾骗你，你心之所念之人，便正是此间阵眼。若你不愿将他毁去话，就只能永远留在这里，直到灵力枯竭而死。反之，幻阵破，至宝出，有失有得。魔尊大人，还请选个吧。”
然而他却没能如愿看到颜怀舟表情发生丝毫变化。
他用指尖轻轻摩挲着逍遥刀刀背，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定要选？”
“钟凌”奇道：“
他眸中跃动着嗜血寒光，唇边却勾起抹上挑弧度，矮下身子，在细微喀嚓碎裂声中，冷声问道：“——阿凌呢？”
那“钟凌”被他掐着脖子，知道已经被他看穿，也不再装模作样。但他不仅毫无畏惧，还扭曲地笑起来，从喉咙里挤出句嘲弄：“啊，这快就被你发现呢。”
颜怀舟森寒道：“阿凌在哪里？”
“钟凌”朝他抿着嘴：“魔尊大人既然要问问题，不先松开手？”
他是算准颜怀舟即使起有杀心，也不敢拿钟凌安危作为赌注。颜怀舟亦心知肚明，无论他到底是谁，既然来到此处见他，定还留有后手。两人对视半晌，他终于先勉强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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