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舟哀叹:“上辈子究竟是欠你多少?!”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又朝四周打量番,最终把目光落向地上干草上:“那们就睡在这里?”
钟凌嗯声,突然又想起什似,略有些迟疑道:“时忘你爱干净,在这种地方恐怕住不惯。”
颜怀舟自嘲地挑挑眉毛:“这些年没少在烂泥地里打滚,早习惯。再说,以前又不是没和你在这种地方睡过。”
话音未落,他突然觉出另层意思来,不由得脸上发烫,偷偷抬眼去看钟凌神情。没料到钟凌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触,又迅速分开,各自转过头去。
颜怀舟真心觉得,脑子有病不是钟凌——而是他自己!
他干瞪半天眼睛,终于败下阵来,认命摊开双手:“你说,你说。”
“第,不可主动招惹是非。”
颜怀舟将脸扬起来,又重重地低下去,算是点头。
“第二,不可无缘无故杀人。”
石洞入口虽然不大,里面却很宽敞,在靠着山壁那处有片平地,地上随便铺些干草——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能住人地方。
颜怀舟见钟凌轻轻抿着嘴角欲言又止,以为他是心中焦虑,便下意识地出言安抚:“你别心急,们再慢慢留意就是。”
他安慰完,还觉得自己十分贴心,满意踱步走向那堆干草,坐在干草旁块石头上。
谁知屁股还没来得及坐稳,钟凌便清清嗓子,对他正色道:“其他事以后再说。眼下们还要相处段时日,为省些麻烦,就须得先约法三章。”
……
气氛骤然降到冰点,只留下片诡异沉默。
颜怀舟突然发现安静下来以后,他竟然找不到句多余话可以同钟凌说。
昔日彼此在起时候总是亲密热闹不会冷场,哪曾想过也会有这天。
这世上最难得事莫过于久别重逢。但如果这重逢中横亘
颜怀舟又把刚刚动作做遍,算是再次点头。
“第三……”
他动作都摆好,钟凌却不说。颜怀舟只好自己追问:“第三什?”
钟凌紧紧绷着张脸:“第三还没想到,等想到再说。”
“……”
颜怀舟震惊。
钟凌是怎将这种话说出口???
他匪夷所思道:“神君大人,麻烦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是来帮你忙,不是你来帮。你居然到现在还要对提大堆要求?!”
钟凌并不急着反驳,只脸平静地望着他。
他透过钟凌温和表象,在那张脸上明明白白看到“不听就滚”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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