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花好好的,没有滑倒,也没有被水淹,稳稳当当坐在浴缸里面。
一身白得发亮的皮肤被热气蒸成了粉色,细长的双腿在水下隐约可见,肩膀微微瑟缩着,将锁骨的轮廓凸显得更嶙峋漂亮。
脸上水汽未干,连睫毛上也挂了几滴摇摇欲坠,掩映下的眸子似乎蒙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眼尾绯红,连那颗小巧的痣都莫名染上几分惑人的妖娆。
他像个误入人间的精灵,一双眼睛纯真到极致,却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轻易勾起一个人最原始的欲望。
余惟眼睁睁看着一滴水珠沿着他的眉骨滑过脸颊,又从下巴滴落到锁骨,缓慢往下融入水域
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余惟看得津津有味,可等看完了整整三个页面所有信息,浴室里面那朵小花还是没有要出来的动静。
上次洗澡没有这么慢吧?
“宴宴?”
他试探着叫了一声,里面没人回应。
是说感冒发烧就是要闷汗吗?出了汗,体温很快就能降下来了。”
温别宴再次强调被他遗漏的重点:“哥,我不是感冒,这招对我没用的。”
说得也是。
余惟妥协了:“那好吧,泡个澡也好,身上暖和了睡得香些。”
去浴室把水温调好,放满浴缸,抱着人进去之后还要再三确认:“你自己可以的吧?如果有头晕或者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叫我,我就在外面等你,你一说话我就能听见,知道吗?”
脑子里嗡地一声炸了。
呼吸一窒,手心发麻,喉结不受控制上下滚动一圈
余惟心头一紧,立刻放下手机站起来走到门边敲了两下:“宴宴?宴宴你没事吧?听得见我说话吗?”
“哥”
细弱的声音传出来,隐约还伴着水声,几乎让余惟瞬间脑补出温小花在里面不小心滑进浴缸爬不起来奄奄一息挣扎的模样
慌到顾不得什么AO授受不亲了,推开门直愣愣冲进去——
脚步骤停,原地石化。
“好。”
余惟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帮他带上门,在距离浴室最近的凳子上坐下,掏出手机开始搜索抑制剂应激。
点击一下放大镜,跳出来的结果五花八门,往下拉着大致看了一圈,没想到有相似情况的人还挺多,不过应激反应各不相同。
有的是发烧,有的是身上起红疹,有的变得嗜睡,有的脾气,bao躁,还有更惨的对阻隔剂都过敏,从小用的都是研究院出来的指定阻隔剂,家里都快负担不起了
一起比惨痛苦减半,余惟瞬间觉得温小花发烧还算接受范围了,不能用抑制剂他还能治,要是跟这位仁兄一样连阻隔剂都不能用,那就真的是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