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嫂说:“大清早思远就急吼吼打电话来,说同学病得快点去接他,到家你都快烧糊涂,思远急得不行,家庭医生都催好几次,除文先生病重那次,还是头回看见思远急成那样。”
魏淮洲眼睛亮。
他生个病,小炮仗这着急啊。
温嫂擦擦手,帮他拉开凳子:“你先坐吧,去叫思远进来吃饭。”
魏淮洲问:“他去哪儿?”
文心眼皮翻:“干净没穿过,你嫌弃个鬼啊?”
魏淮洲说:“岳父大人,怎敢?”
“……你他妈正常点!再这肉麻兮兮说话,小心把你扒光扔出去!”
“男朋友这大方啊。”魏淮洲故作夸张地睁大眼睛:“自己都没看过好东西,舍得白白便宜别人?”
文心时都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还是损自己。
“这样。”魏淮洲学他样子勾勾手:“竟然不是让亲你意思吗?”
“并不是。”
文心木着脸两手抱住他脑袋,用自己额头贴上他,好会儿才放开。
“退烧,身汗臭得要死,滚去洗澡,然后下来吃饭。”
魏淮洲拿起床上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两下,竟然意外合身,凑在鼻尖闻闻,没有熟悉山茶味。
文心家里跟他家里差不多,都是个大房子,常年个人住。
因为是他,魏淮洲觉得什都新奇。
踩着小码拖鞋在宽敞房间里走来走去,这里瞅瞅那里望望。
总觉得这里充满另个他在乎人生活气息,看什都觉得有趣。
文心进来时候,他正在捣鼓阳台上小盆栽,听见声音回头看是他,毫不吝啬地送上大大笑容。
“后花园里给他花浇
“嘭”地声关上门,羞恼骂骂咧咧被隔绝在门外。
等他洗漱完下楼时,桌上已经整整齐齐摆好饭菜。
文嫂边解围裙边从厨房出来,看见他时特别和蔼地冲他笑笑,招招手:“小魏是吧?快过来坐下吃饭,吃之后记得再吃道药,估计就能好差不多。”
“您知道感冒?”
“怎不知道。”
不是他男朋友衣服。
“小炮仗,你特意给买?”
文心拉开门,闻声回头看眼:“想得美,继父。”
继父?
魏淮洲倒是没想到文心家庭情况是这样,有些意外地愣下。
“早啊小炮仗。”
“几点还早,睡懵吧?”文心把衣服扔在床上,走过去站在他前面。
勾勾手指:“下来点。”
魏淮洲依言弯下腰,从善如流在他眼角亲口。
“……安分点,让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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