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愕然发现,他心心念念牵挂着人就在阳台,面朝外靠着栏杆,脸埋在手心,夜色
闭闭眼睛深深呼出口气,再睁开时,似乎终于下决定。
头发也不吹,伸手取下衣服飞快套上。
他才不要直这样不明不白!
他要去找梁夙年,他要亲口问他可以保持底线距离到底是多远,能够接受被他靠近极限到底在哪里。
等梁夙年给出标准,他可以沿着标准仔细划圈,他可以直站在圈边缘,不管再想也忍着绝对不靠近步。
直至将拉开距离完全碾碎,他又会变回那个黏人精。
其实也不算太粘人吧。
……要直这样下去吗?
那他定会在某天因为受不而情绪崩溃。
镜子里男生怅惘蹙起眉心,眉眼疏淡。
谢嘉然回到宿舍时候,梁夙年还没有回来。
沈学豪戴着耳机在奋笔疾书补作业,黎塘开着电脑盘坐在凳子上,边看游戏直播,边摇头晃脑跟女朋友连麦聊天。
谢嘉然没有打扰他们,安静进去放下东西,拿上干净衣物去浴室。
水从花洒淅淅沥沥兜头浇下,湿漉漉发丝坠着水珠贴在额头,身上也很快被浇透,偏凉水温没能让冷白皮肤晕出粉红。
他沉默地洗完,关掉水,睫毛沾着水珠,压得他抬眼动作都变有些沉甸。
但是也不会后退分毫。
再远离点点,他都不接受。
十月风已经悄悄携带凛冽。
他拉开门,在门口蹲守已久冷风迫不及待涌入,霸道地将浴室内暖和空气挤到角落。
下意识打个冷战,然而急匆仓促脚步仅持续到他迈出浴室。
从未发现原来自己感情也可以这热烈。才不过天,他就觉得已经有些忍不。
忍不明明好不容易才跟他成最亲近人,好不容易可以跟他名正言顺地用最亲密姿势牵手拥抱,却还要受所谓“延长恋爱保质期”规则限制。
可是,他也舍不得跟他分开啊。
如果因为他笨拙,他们关系从恋人退回朋友,退回舍友,退回和他与其他好兄弟般无二位置……
光是想想,他整个人就难受得呼吸都不畅。
镜子里人也在看他,落下眼睫水珠好似掉到心上,也压得他胸口沉甸甸。
会不会把距离拉得太大?
他想。
他第次喜欢个人,根本不知道怎样保持距离才算是适度合理,只能从他贫瘠理解为出发点去实践。
过火也不知道应该怎办,因为只要靠近点,他就会忍不住还想近点,再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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