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被窝里不知何时钻进个人时,梁夙年大脑立刻倒退至空白,身体僵住。
他能感受到对方柔软发丝略过他手臂,路往上冒出脑袋,很不客气地爬到他身上,手肘撑在他胸口,低头看他。
光线太暗,他们谁也看不清彼此,能感知到只有对方温热呼吸,以及各自藏在皮肉下心跳。
“……然然?”梁夙年声音很轻,是低哑声线。
谢嘉然同样很轻地应
米歇医生真有那厉害,在治疗渴肤症同时顺带还治好他洁癖?
……
宿舍里熄灯已久,却有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果没洁癖,是不是也就代表他存在对谢嘉然来说不再特殊?
是不是然然就不会再那需要他?
嗯?怎感觉有点奇奇怪怪?
黎塘望着梁夙年消失方向,神色渐渐疑惑:“梁哥这是碰上啥烦心事?心不在焉。”
“难道课堂小测挂……?”
有节奏敲击键盘声音不知何时停。
谢嘉然听见黎塘碎碎念,同样往阳台看眼,指尖落在桌面,不知想到什,无意识敲出有节奏轻响。
心。”
“啊?”
“不是上回你自己说,没有个姑娘能拒绝赛季单排上百星你,你忘?”
“……”
怎这茬还没过去?
是不是在渴肤症发作时候也会去跟别人牵手,跟别人拥抱?
是不是也会像之前在酒店吻他样,小猫舔舐般…去亲近别人……?
“啧!”
不知名烦躁如同雨后丛生杂草,往上延伸出藤蔓长疲顿荆棘,能勒得人喘不过气。
正想再次翻身,床上却忽然有不属于他动静。
说不清楚原因,总之从去求是楼接到人开始,梁夙年脑海里就像是被塞台录像机,直循环播放着谢嘉然和吴广康交谈画面。
其实他很清楚,只是正常学术交流而已,并没有什越界地方,放到另个随便谁身上也不会觉得突兀奇怪。
但是现在这个人他是谢嘉然。
想到这点,他就忍不住记挂在心上,忍不住去多想,去思考为什向不愿意跟除他意外任何人靠近谢嘉然,会跟那位据说很热心小组长站得那近。
他不会抵触?
与他黑历史相挂钩东西别再提起好吗?
黎塘很想仰天声长叹,哀哀戚戚道:“梁哥,此小图非彼小涂啊,你别再往疮疤上撒盐。”
“没撒,是真对你有信心。”
梁夙年将衣服搭在臂弯,关上衣柜门:“加油吧,先去洗澡。”
说完不等黎塘回复,兀自转身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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