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抱抱吧,都已经晚上加个上午,他们还没有抱过呢。
梁夙年帮他
怎说呢?
梁夙年觉得,这个人好像已经可爱到什也不用做,就只是坐在那里,都会叫人心生喜欢。
谢嘉然脚尖踩住只鞋子,另只脚刚要伸过去勾远那只,不防面前人忽然矮身蹲下握住他脚踝,拿过鞋子耐心十足替他穿上,然后换另只。
谢嘉然下僵在原位,不知该作何反应。
从有记忆开始,从来没有人像这样蹲在他面前,这体贴入微地帮他穿过鞋子。
梁夙年:“他们还在酒店,打算今天逛逛山上景区,下午再回去。”
谢嘉然低低哦声,想起什,睫毛颤得厉害:“那他们,知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
梁夙年知道他想问什:“放心吧,他们只以为你是临时有事需要赶回学校,而不放心你个人走,就和你起回。”
谢嘉然又干巴巴地哦声。
亲晕病人声不吭,默默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蒙脸盖住。
梁夙年三两句敷衍走医生,走到床边站定,看着面前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小鸵鸟,无声弯唇。
“医生已经走,出来吧。”他伸手去拉他被子:“乖啊,别会儿又憋着。”
“……”
没被子遮挡,谢嘉然干脆拉梁夙年手将张脸埋在他掌心再压枕头上,只留红到快滴血耳垂和布满绯色后颈,bao露在外。
缓慢滴,脚踝被握住地方好像从连接处萌发藤蔓。
丛生缠绕着他身体迅速攀爬往上,将他温柔裹进丛荫,在心尖上开出白净柔软小花,迎风愉悦地摇曳。
算。
他抿起嘴角轻轻晃晃足尖,愉悦地想。
反正都是他人,在家属面前丢脸又不算丢脸。
耳尖红色未散,撑在床边手无意识抓皱床单。
他还是没抬头,低个脑袋欲盖弥彰地去找鞋子。
藏不住情绪小朋友,就连后脑勺翘起小搓头发都仿佛戳个无形章,上头印着六个大字:
在不好意思。
在小谢同学清冷保护色下,可爱都快渗进骨子里。
上方传来声轻笑,被他压着轻轻勾勾手指:“实在困话,那就再睡会儿?”
“不困。”闷闷声音从掌心转来,耍赖样。
梁夙年就哄着他:“那们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谢嘉然不动也不说话,缓快有半分钟才松开他手,慢吞吞从病床上坐起来。
也不看他,低着头没找事地揉眼睛,话题挑得生硬,努力想要藏起他不自在:“黎塘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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