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攥紧
手心，语气淡淡：“是高中那会儿吧？你们谈多久，为什
后来又会分手？”
那段记忆想来很深刻，梁夙年甚至都不需要花时间去回忆：“确实是高中那会儿，高三。说分手其实不太合适，因为这件事它有点复杂。”
有多复杂？
缠绵悱恻那种吗？
梁夙年好奇：“什速途练习需要恋爱史作参考？你们在画少女漫画？”
“……”
谢嘉然找不到借口，眼神开始心虚地躲闪。
好在梁夙年没有非要得到答案。
看他为难，就把话题又转回自己身上，斟酌着合适
表达方式：“恋爱嘛……不瞒你说，
可能，勉强算‘被’谈过？”
介绍对象。”顿顿，又补充道：“也没有认识合适女孩子可以介绍给你。”
语速比寻常快半拍，好像生怕他会追着让他帮忙介绍
样。
梁夙年被他逗笑，心里那点积压烦闷扫而空：“放心，也只是问问，没有让你给介绍意思。”
谢嘉然干巴巴哦声，等会儿没等到他将话题绕回最初，忍不住再问次：“所以你真交过女朋友吗？”
梁夙年哂：“陈文耀是这跟你说？”
谢嘉然冷着张脸，胸口闷得要死。
他开始后悔为什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谈过就谈过吧，早恋而已多正常，哪个高中生不早恋把，不就是可能亲过别人抱过别人，没什大不——
“不过要真能算得上谈，那跟她谈大概有……半分多钟？”
梁夙年估摸着说：“唔，或者还要短些，二十秒？”
谢嘉然立刻将目光重新投向他，没注意到他个别奇怪措辞，只专注自己想听重点：“对方是女孩子？”
梁夙年觉得他今天有点呆得可爱：“当然，你都说女朋友，不是女孩子难道还能是男孩子吗？”
谢嘉然表情滞。
心情像是刚被从酱油坛子捞出来又被裹上辣椒面转手塞进醋坛，五味陈杂。
时竟不知道该难过他喜欢是女孩子，还是该嫉妒那个曾经给梁夙年冠上过男朋友头衔姑娘。
谢嘉然：“他说大学没见你交过，但是高中好像有。”
“高中啊……”
梁夙年指尖咔哒点着桌面作思索状，状似无意瞥眼微微睁大双眼睛等他回复谢嘉然，像只仰头等主人开罐头猫，还是没绷住笑出来。
“小谢同学，怎忽然八卦起来？”他笑着问。
谢嘉然尽管语塞，依旧努力镇定地组织语言：“没有，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最近在画这方面速途练习，想找点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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