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夙年像发现什有趣事,颇有闲心地
没沾边吗?
梁夙年舌尖抵着腮帮,其实他想说他觉得自己画得还挺棒棒,就是谢老师不给他机会,兀自握住他握笔那只手,开始对手把手教学。
“……下笔要分轻重,上宽下窄才能显出轮廓,草莓蒂勾边要轻,点草莓籽时候也是……”
他像个真正老师,面对他个毫无艺术细胞半吊子也完全不知敷衍为何物。
第颗有模有样草莓终于在他手底下成型。
“当然可以。”
梁夙年爽快点头,三下五除二又给他画颗,下笔利落顺畅,熟练且自信。
“……”
谢嘉然久久哑然,第次感受到来自手残,bao击。
原来,真有人可以三两笔将艺术细胞贫瘠,表达得这淋漓尽致。
给他验收成果人也没个动静。
于是罕见地在幅作品绘画过程中第二次分心,转头好奇朝身旁人画板上看眼——
“怎样谢老师。”
梁夙年往后让,大方向他展示自己已经完成三颗“成品”,对自己小学生绘画水平蜜汁自信:“是不是进步显著?”
谢嘉然将三颗红红绿绿糊成团东西来来回回看又看,掏空想象力也没办法将它们和草莓联系起来。
梁夙年前后对比下,悠哉地想,确实不太样,他刚刚画那几坨东西是什来着?
不过比起这个,另有件事更吸引他注意。
“谢嘉然,你手好小啊。”梁夙年提笔晃晃,乐道:“看,都握不住,还差好截。”
谢嘉然倾着上身为保平衡,左手还撑在梁夙年腿上,闻言跟着垂目看向两人重叠在起双手。
确实,他手比梁夙年小圈还不止,难怪刚刚握着就觉得有些费劲。
梁夙年见他脸复杂,以为是自己画太快没让他看清过程,于是贴心地准备放慢速度再来颗。
刚在画布上落下点红,就被攥住手腕阻止动作。
谢嘉然忍无可忍,语气认真地纠正他:“不对,你这样起势是勾不出轮廓。”
“是吗?”梁夙年仔细端详遍自己成品:“可不是已经画好这多?”
谢嘉然心累:“可是这多有哪个跟草莓沾边吗?”
“你…你……”
几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他知道初学者都需要夸奖来激励,但词穷也是真词穷。
纠结斟酌阵,还是选择避开评价过程,问梁夙年:“你可以再画颗吗?”
他觉得作为临时老师,自己有必要看看这几颗草莓糊糊制作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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