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宋君然吸吸鼻子小声嘟囔道,“看来真是入秋。”接着撩开帘子,向着外面看去。
雍都夏,
还未点灯房间,逐渐暗下来。
夕阳最后点余晖,从窗外照来。
将两人拥在起影子,拉得无限长。
……
虽有新手绳,谢不逢仍将旧仔细保存。
而这切全都源自于自己离开。
“……生辰快乐,陛下。”
清润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到谢不逢耳边。
文清辞声音,还是那样温柔。
就像夏里冰泉,隆冬温酒。
文清辞顿下,点点头接着如当年那般,将它缠到谢不逢手腕上。
“好。”
戴好后,文清辞终于缓缓松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将手放下,谢不逢又看着他眼睛轻轻说:“清辞,你还欠句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
海之中。
因此谢不逢绝对不会看错,这是条与当年样手绳。
从编法到大小、花样,没有任何区别。
……这是否说明,文清辞也在意自己,并始终记得这个礼物?
见谢不逢拿着手绳动不动地站在这里,文清辞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他将已磨损八九成羊毛手绳放到玉盒中,摆在桌上,与玉玺放在起。
任不知情人见,还当他这是获得什至宝。
*
马车驶出太殊宫,向雍都郊外而去。
坐在车内人,突然打几个大大喷嚏。
谢不逢缓缓地将文清辞拥入怀中,把脸埋在他肩上。
这个拥抱没有任何攻击性、没有占有欲,此时此刻,谢不逢只是单纯地想要从他这里汲取点温暖……
文清辞愣愣,缓缓抬起右手,有下没下地拍打着谢不逢肩背。
此刻,他非常清楚……拥抱着自己人,早已不是那个需要怜悯少年。
晚霞点点消散。
文清辞忽然想起,自己在神医谷时候,也曾想到过谢不逢生日。
彼时他以为,谢不逢已经成为国之君,生辰必将热闹无比,朝臣齐贺。
后来文清辞才逐渐意识到……这年生日,谢不逢大概是个人过。
谢不逢并没有因为获得权力,而变得快乐。
反倒是,比从前更加孤单。
“陛下?”他小心地唤声。
谢不逢终于睁开眼睛,向文清辞看去。
卧房不大,谢不逢向前走步,便站在文清辞身边。
他轻轻将沾苦香手绳交到文清辞手中,得寸进尺道:“帮戴上,可以吗?”
羊毛编成手绳过分柔软,确难凭借单手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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