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并不害怕,只是……有些遗憾。”
文清辞目光,终于迎上去。
他听谢不逢说:“遗憾死之前都不能见你面,再同你好好告个别。”
说话间,这位年轻九五之尊眼中满是眷恋。
“所以,假如你真厌恶,再也不想见到。”
例如去松修府,直接派大军在山林中寻到神医谷所在。
他怕自己真失控。
怕理智囚牢,困不住心中疯狂野兽。
说到这里,谢不逢心竟不由痛。
只要想到“文清辞厌恶自己”这个可能,他便无比紧张,无比害怕。
“所以你……现在会讨厌吗?”幽微烛火,印在谢不逢眼底,他看上去小心又紧张。
谢不逢缓缓松开文清辞。
“你对说这些,究竟是想要做什?”文清辞努力调整呼吸,艰难问道。
那双向来看不出什情绪黑瞳,竟在这刻清楚地泄露主人情绪。
不安、紧张、迷茫。
为何在院内剑拔弩张。”
他笑下,闭上眼睛将那日发生事通通说出来。
刹那间,文清辞原本略微麻痹左臂,如被火稍燎般发起烫。
谢不逢……他确是个疯子。
文清辞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
“那不要躲,也不要再不告而别,好不好?”
“就在今日,同好好地道个别。”
这瞬间,文清辞突然忘记怎样呼吸。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眼圈也在顷刻间泛红。
从医世
谢不逢注视着文清辞双眼,字顿地说:“若你厌恶,不想再见到。今日甚至随时都可离开雍都,绝不会阻拦、干涉。待自食恶果、毒发之后,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人会牵绊你自由。”
“至于今日切,你便权当是任性吧。”
文清辞声音无比干涩:“为何说是任性。”
谢不逢目光向北方落去。
他说:“当初攻打北狄时候,有无数次差点战死于沙场。”
……谢不逢假若想逼自己救他,大可以将这切藏在心底。
他为什要这样说?
为什要告诉自己这切。
“只是想告诉你,你方才想救,究竟是个怎样人……很危险,有很多卑劣念头。除非身死,都无法放下执念。”
“怕……做出什令你厌恶事来。”
他瞬间心乱如麻。
说完这切后,谢不逢终于停下来。
此时文清辞耳边,只剩浅浅呼吸声。
沉默半晌,谢不逢终于将手放下来。
他如释重负般看向文清辞,在这刻,道出今日自己最终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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