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耳边,忽然嗡声响起来。
他单膝跪在地上,下意识想要将这祖孙三人扶起:“你们先起来好不好?定会尽力,定会想办法
逼得他不断后退。
空地边,不知是谁先看到文清辞。
伴随着烈火燃烧发出噼啪声,个老头牵着孙辈,跌跌撞撞地向他走去,扑通声跪在地上。
“大夫,大夫救救们啊——”
“求求你,救救们吧!”
可谢不逢却半点也不愤怒。
并不是因为他适应这样声音。
而是因为谢不逢又次想起文清辞……
文清辞儿时,是否也曾像今天样绝望?
甚至于比他们更加孤独、无助。
*
其实压根不用文清辞问,焚尸消息,不过转眼就传遍整个涟和。
时间还没到,空地周围便聚满人。
他们挡在木柴前,群情激奋。
这里早早乱成团。
?届时……同您起去。”
他声音不大,隔着白纱与帷帽,变得模糊又不真切。
但字里行间具是认真。
文清辞并不是在寻求他允许,只是简单告知。
谢不逢犹豫下,轻声答道:“后日中午。”
他伸出蜡黄、枯瘦手,拽住文清辞衣摆,边磕头,边痛哭道:“你是松修府来大夫,定有办法,定有办法能够救们,是不是?”
被他牵来两个小孩,也随着爷爷起跪在地上。
他们双手合十,如求神拜佛般祈求:“求求你大夫,救救爹娘吧!”
“呜呜呜……不想,不想他们死。”
“不想他们也,也被……烈火烧身。”
谢不逢心紧紧纠在起。
木柴已经架好,第批尸体,被放上去。
下刻,便有烈焰熊熊燃起。
烈火将夏日本就炎热空气烘得愈发滚烫。
热流如浪般,波波向刚才来到这里文清辞涌去。
盛夏阳光,晃得人眼睛刺痛。
谢不逢早已到空地,但他并没有命官兵将周围吵闹人群隔开。
相反,竟亲自解释着这切缘由。
实际此时谢不逢耳边,要更加吵闹。
诅咒、谩骂,各种听过没听过脏话,溢满这片空地。
“好。”文清辞缓缓点头,目送他离开。
涟和远离皇宫,谢不逢也不再是“大殿下”或高高在上天子。
他与众人样穿着布衣,在此处忙碌,心处理正事。
谢不逢气质,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沉稳许多,不再像年少时那样尖锐。
重逢之后,文清辞竟会在某个时刻,遗忘《扶明堂》中他,究竟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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