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不逢缓缓点点头,接着又针对症状与用药,提几个问题。
文清辞发现,他话虽然不多,但全都能问在点子上。
这并不是沿途观察,就能做到……
烛火暗淡,文清辞心中仍在天人交战。
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说到这里,谢不逢端起桌上粗瓷茶盏浅饮口,接着将它缓缓放回桌上。
伴随着这声轻响,他转过身对坐在旁县令说:“先退下吧,有事要同他们细谈。”
“是,大人。”县令问下,连忙行礼退下。
走出门时候,他还不忘转身将后堂门缓缓阖起。
转眼,这里便只剩下三个人。
同时再次暗骂谢不逢出现太过不合时宜。
*
几人径直被带去府衙议事后堂,围着张长桌坐下来。
小厮随之将热茶送到每个人手上。
雨自屋檐上滴答坠下。
眼暗示他停下脚步。
这师弟平时也不傻,怎今日真跟着谢不逢走?
别人都是引狼入室。
他倒好,直接被狼带走。
文清辞压低声音,似乎已经下定决心。
而就在他反复纠结,自己究竟要不要当着谢不逢面,提出寻尸剖解要求时,意想不到事情发生。
谢不逢视线,忽然从他和宋君然身上扫过去。
接着终于压低声音,缓缓道明自己最终目:“现下或许只剩种方
房间也霎时暗起来。
只有桌上烛火,还在轻轻摇晃。
点暖黄色微光,照亮几人面颊。
“两位先生这几日来,可有诊出什结果?”谢不逢问。
担心文清辞,bao露,宋君然瞥眼师弟,率先答道:“症状都已解。但是单凭诊脉,暂时无法确认此病究竟生出哪个脏器。”
漾起圈圈涟漪。
沸水冲出陈茶,茶汤浑浊、枝叶干瘪,只有苦气没什香味。
可文清辞盯着手中茶盏,始终不曾抬头,像是要将它看出朵花来。
谢不逢似乎并没有察觉出异样,落座后他便直入主题:“涟和县亡于疠疾者,已有数百人,且还有增多趋势。城内医馆所开之药,治标不治本。若不早日查清病因,事态只会继续恶化。”
文清辞轻轻点点头。
他轻轻摇头说:“先进去再说,此事不能耽搁。”
现在拒绝,反而会引人怀疑。
说话间,谢不逢也已转身,向府衙内而去。
听到文清辞话后,站在边县令忙说:“是是!这位先生说是,二位先生且同本官来吧。”
“……行吧。”宋君然咬牙跟着文清辞道,进到官府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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