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明君,似乎没有什不妥。
可是于私……谢不逢却肆意妄为到极致。
“昏庸”词无法形容他。
只有“疯狂、恣意妄为”勉强与他相符。
“做什?你们到底在做什?”谢观止转身想要拦住他们,可那些士兵却完全不听他话,少年只得深吸口气,鼓起勇气,转身对谢不逢说,“陛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吗?”
“啊!”跟着谢不逢来到此处小公主谢孚尹,被这声音吓跳,下意识钻进已是太后兰妃怀里。
她从来也没有像此刻样,觉得哥哥是如此陌生。
兰妃本人脸色,也在顷刻间变得苍白如纸。
朝臣百官通通呆立在此处。
他们面面相觑,皆被谢不逢此举吓得目瞪口呆。
还没等他松口气,那名*员便从谢不逢口中,听到他此生最为恐惧句话。
谢不逢说:他要娶之人,远在松修。
那个人,正是文清辞。
……
军人天职就是“服从”。
。
当时其余*员只顾着庆幸,并将谢不逢话,当作随口敷衍。
礼部尚书也是如此……直到下朝之后,谢不逢将他叫入书房。
身玄衣年轻帝王,独坐于高阶之上。
那时正值白昼,他身边也燃满烛火,可那*员还是忍不住生出错觉……谢不逢整个身体都陷于黑暗之中。
谢观止咬着牙说:“斯人已逝,连最后点安宁也不给他吗?”
话音落下之时,他声音里带上几分哭
几个年老些朝臣想要上前阻止,可转念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凭什阻止谢不逢?
谢不逢拥有滔天权势,他完全不顾世人言语,和所谓伦理纲常。
若在此时开口阻止,自己怕是只有去殷川大运河下,陪废帝这个结局……
哪怕阅尽史书,他们也从未听说过像谢不逢这样奇怪皇帝。
于公,谢不逢政令改革,必定影响身后百代。
身着软甲士兵,带着铁锹与十字镐走上前来。
“你们要做什!”不等谢观止拦下,士兵便绕过他挥舞手中工具,向眼前用汉白玉砌成陵寝砸去。
“砰——”
伴随着阵重响,洁白无缺地面上,顷刻生出条长达两丈裂痕。
大地也随着震颤。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礼部尚书慌忙跪下,向谢不逢行礼。
伴随声清响,谢不逢将手中奏章抛到边。
那双琥珀色眼瞳,缓缓越过跪在长阶之下人,向着殿外看去。
那是当朝礼部尚书,第次看到谢不逢露出如此微笑。
温柔、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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