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来趟雍都,文清辞却好像变不少。
比如说……比以往更加容易真心待人?
虽有妙恒丹在,但是文清辞这体质非常特殊,谁也说不准途中会不会发生变故。
文清辞放着条明明白白生路不走,选择为谢不逢挡箭,都是将他自己性命赌上去。
这看那位新帝,在他心中确有些分量。
末,他又吸吸鼻子,脸惊魂未定地说:“看时间过去这久还没有丁点动静,以为二谷主这是出什事呢……”
说完就将文清辞扶起来,放到边榻上。
日过去,文清辞血早已止住,但宋君然还是在第时间转过身,于药仆随身携带药箱里寻找银针,准备为他缝合伤口。
“……好轻啊,若是老谷主还在,该如何心疼。”
宋君然皱眉,既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地说:“若是爹还在,怎可能允许他把自己搞成这模样?”
呸呸呸,不可胡言!
窗外夜色点点深下去。
不知过多久,宋君然紧紧蹙着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能摸到脉搏。”
他手始终紧握着文清辞手腕,除不断给对方体内输送内力以外,还在为文清辞把脉。
在他心上压整日大石头,随着这句话滚落于地。
殷川大运河上又下起雪。
阴云连绵,与徘徊在雍都上空风雪相接。
……
太医署外,谢观止呆愣愣地向眼前空地看去,过半晌方才意识到,自己最后还是晚步。
说话间,宋君然心中也满是悔恨。
神医谷内人见多识广,对他们而言,只要人当下还有口气能出,那便不是什大事。
因此哪怕是此时,药仆仍忍不住说:“听他们说,二谷主原本是有时间离开皇宫。可最后听到有人要暗杀谢不逢,他竟半途折返,还替对方挡箭……谷主您说,二谷主会不会也……”也对谢不逢,有点点意思?
话没说完,见直把文清辞当亲弟弟护宋君然面色不善,他便赶忙闭嘴。
可药仆心里,却还是止不住地想:文清辞确直都很好相处,可凡是跟他认识得久,就能感受到这人外热内冷,难与旁人交心——这或许与他儿时变故有关。
不知不觉中,就连宋君然也出身冷汗。
“太好!”药仆双眸亮。
能摸到脉搏,那便表明文清辞已经顺利自闭息状态里脱离出来!
“好,拔针。”宋君然缓缓站起身。
“是!”药仆忙将文清辞身上银针取下来,“老谷主保佑,老谷主保佑!”他嘴里止不住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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