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默契地将这件事藏在心底,等待它被历史灰尘所覆盖那天。
最终甚至连野史上,也不会有这样段故事存在。
可是谁又能想到,偏偏是谢不逢自己,不甘心他被人遗忘。
少年要文清辞与自己名字在今日、在未来年年月月,都牢牢绑在起。
他不要什宫廷秘辛。
可是守在此处众人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听谢不逢在转身之前补充道:“用龙舫,经殷川大运河将他送回家吧。”
贤公公瞪大眼睛,瞬间惊惧交织地向谢不逢看去。
四周亲卫,也面面相觑。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兰妃,希望她可以劝解谢不逢。
但旁身着素衣兰妃,却只是轻轻地叹口气,最终什也没有说。
兰妃轻轻叹口气,揉揉谢孚尹脑袋,转过身对谢不逢说:“他是松修府生人,想来是绝不愿意埋骨雍都。”
“……陛下,放他回家吧。”
放他,回家。
兰妃语气里,带着怜惜与慈爱。
可正是这样声音,与那简简单单四个字,逼得谢不逢无法将拒绝话说出口。
贤公公轻声补充道,身为谷主,宋君然原本是不会离开神医谷。
自从几个月前听闻文清辞不能出宫后,他便因担忧师弟而赶到这里。
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未能见上师弟面。
几个月前?
这几个字像根针,轻轻地将谢不逢扎下。
他只要光明正大——
太阳高升之后,太殊宫切终于步入正轨。
短短两个时辰,宫内便连着发出
“龙舫”是殷川大运河上能行驶最大船只。
也是上回南巡时主船。
这只船规格极高,按理来说只载活人,不作灵船。
除非……除非运是帝、后棺椁。
谢不逢抱着文清辞穿过整座皇宫,并与他尸身在小院里待晚事,早已经成为这座皇宫中人尽皆知秘密。
他没有办法选择自私
“……好。”
谢不逢无比僵硬地从嗓子里,将这个字挤出来。
他放文清辞回家。
风突然大起来,吹得玉兰漫天飞舞。
直觉告诉他这时间有些不同寻常,可此时被悲伤击垮,大脑片麻木谢不逢,却没有时间去细想。
谢孚尹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什事,但是生性敏感小姑娘,还是感受到周围悲伤、凝重气氛,并随之小声抽泣起来。
风又刮起来,玉兰花还在不停地向下落。
宋君然继续说:“况且想陛下您应该也不愿意任由他尸骨——”
说到这里,竟然连他也不忍心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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