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起码得很长段时间,谢不逢都不会像寻常人样轻易中毒——
几天时间过去,谢不逢体温会高会低,可人始终紧闭着眼,没有点苏醒迹象。
他身边副将心中早已是片绝望。
在此之前,他先将守在谢不逢身边士兵全遣出去,并对外宣称谢不逢已经清醒过来,此时正在静养。
但这种事情向来是瞒不多久。
假如谢不逢不能及时从昏迷中醒来,别说是远在雍都皇帝,就连刚才惨败场北狄,都有可能再次冒险发起进攻。
……
“这是什味道?”守在旁士兵脸上露出疑惑表情,下意识寻找着香味源头。
过半晌,他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谢不逢身上。
如若没闻错话,这股若有若无苦味,似乎是从将军身上传来?
两种完全不同猜想,如火焰般,也刻不停灼烧着谢不逢心脏。
少年愈发用力地攥紧手中药玉。
想到这里,谢不逢眼前画面变。
殷川大运河上暖手筒,随着波浪起起伏伏,最终慢慢被河流吞噬……
他意识,也随之黑沉起来。
影,却只是笑着看向他。
……少年心缓缓沉下去。
难以言说失落感像潮水般向他袭来,时间竟压得他难以呼吸。
文清辞怎可能不知道这点?
明明他之前亲口对自己说,没有痛觉自己,是个更需要被额外照顾病人。
长原镇几个城门,已经被封起来。
深夜,万籁俱寂。
道月白色身影,趁守卫不注意,从其中处
——刚才那些人说没有错,袭击者手中长剑所淬之毒,确见血封喉。
按理来说,谢不逢本应该倒在战场上才对。
这切变数,其实都藏在那股苦香之中。
太殊宫宫变时,文清辞为替谢不逢解毒,给他喂许多血。
这些血液虽然不会改变谢不逢体质,让它变成和文清辞样药人。
好像下秒就要陷入沉睡。
可就在这个时候,谢不逢鼻尖苦香愈发浓。
浓重香味,如根引线,拼命地将他从梦境往出拽。
谢不逢体温还在不断升高。
所有人心,都在这刻提到嗓子眼。
谢不逢心情忽然乱作团。
他会儿自嘲,觉得自己不过是文清辞眼中无数普通病人中个,和他那只兔子没有任何区别。
文清辞本性,天生冷漠薄凉。
会又忍不住生出隐秘期待……
这多天朝夕相处,如此多温柔,自己在文清辞心中,应该是有些特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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