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他仔细梳理下自己穿来之后身边发生事。
文清辞记得他刚刚穿来时,被打入冷宫兰妃,就是靠兆公公将她怀孕消息传到皇帝耳边。
兆公公虽然见钱眼开,可在皇帝身边服侍人,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见到。
既然兰妃在冷宫时候,都能随随便便就搭上他这条线,那便说明两人关系,要比自己想象得更近。
和兆公公关系不错,又知道雍都角落医馆属于神医
兰妃轻叹口气,小声说:“平复怨气。”
这简单四字,遍又遍地回荡在罔极堂内。
就在这短短几秒钟时间,文清辞脑海内便涌上无数个念头。
怨气。
哀帝被皇帝夺江山,心生怨气很正常。
文清辞没有多想,自然而然地以为罔极堂和般佛堂没有什区别。
……可是踏入殿内那瞬,文清辞整个身体都如被冻住般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满殿造型夸张壁画与雕塑,在瞬间涌入他眼底。
这幕在刹那间让他想起忠贤祠。
这里两个地方,应当是同时建成!
文清辞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外面雨停,兰妃边有搭没搭地和文清辞说着前朝旧事,边带他向寺内走去。
她常与皇帝聊这些事、提到哀帝,因此文清辞之前就知道兰妃和那位故人还算熟悉。
不过转眼,两人就走到座大殿前。
“罔极堂……”文清辞忍不住念下。
而忠贤祠里河工,也是因皇帝己之私,死在殷川大运河上,有怨气更正常。
可是同样在忠贤祠里兰妃父兄,又是因为什呢?
当初在忠贤祠里不小心窥见兰妃古怪表情,再次出现在文清辞脑海中。
答案在这刻摆在文清辞面前……他们死,定没有表面上那简单。
文清辞垂下眼眸,缓缓地笑起来。
光成寺人本就少,此时更是只有文清辞和兰妃两人。
兰妃抬头朝藻井看去,停顿几秒后,看着文清辞眼睛,用无比轻缓声音说:“这里和忠贤祠修建目差不多。”
她语气无比冰冷。
麻痹感在顷刻间,顺着左臂传遍文清辞半个身体。
他听到自己轻声问:“什目?”
“这是供奉哀帝牌位地方。”兰妃说。
来皇寺小住兰妃打扮也很朴素,与般居士没有两样。
换上素衣她,表情平静,看上去沉稳优雅。
文清辞放缓脚步,跟兰妃起走进去。
罔极堂建得极其高大,相比之下殿门就有些小,从外面看只能见到黑漆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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