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笑着看向谢不逢。
刹那间,谢不逢忽然明白过来个问题——
这世上人,全都搞反文清辞因果。
文清辞治病救人,从不图什“利”。
他图,本就是“治病救人”这件事本身。
……身为名医学生,他没有办法做到见死不救。
他心中,从头至尾好像都没有生出过“不救”选项。
除此之外文清辞还相信,假如今天站在这里人是原主话,他或许也会这做。
——原主留下厚厚摞有关水疫笔记,全是他行医多年经验总结。
为写成笔记,他不知道救多少普通人。
见此情形,他连忙向后半步,叫人将地上纤夫扶起来。
但周围听到文清辞话人,岂止是这个。
眼看着众人都要向他行礼,文清辞连忙再交代几句,便转身上船进到舱里。
落日余晖尽洒河面。
那道如神祇降世般月白身影,就这样融入暮色之中。
都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这里瞬间鸦雀无声。
“好,去写地方取药便好……再遇到这样情况,也是如此。”文清辞将手里药方,交到那个领头纤夫手中。
方才满脸麻木纤夫,在接过药方那刻,手竟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草民谢太医大恩大德!”说完这句,便“扑通”声跪在地上。
文清辞是谢不逢这辈子遇到,唯个这样“奇怪”人。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生活在肃州皇陵少年,定
同时,也解剖不少尸体。
金色余晖透过船窗洒向文清辞身体。
他眯眯眼睛,垂眸笑道:“岐黄道本是平等,就像生死是平等样。”
“今日是对他们身上病症感兴趣,这才帮他们,与身份没有任何关系。无论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于眼中只是个病人罢。”
文清辞语气,格外坦荡。
直到坐入船中,文清辞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进船那刻,自己下意识扶住谢不逢伸来手。
“殿下,您衣服脏吗?”文清辞蹙眉,略有些抱歉地向少年看去。
没想谢不逢只是站在原地沉默地注视着他。
过几秒,少年忽然问:“你为什要帮他们?”
文清辞不由顿。
直到膝盖被地上石子划痛,他才敢确定眼前这切不是做梦。
真有宫里来太医,给他们这些纤夫看病!
……甚至于他还将药费道负担。
想到此处,纤夫立刻磕起头。
身为个现代人,文清辞始终不习惯被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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