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纤夫排成长队,竟眼都看不到尽头,极其壮观。
上世读中学时候,文清辞曾从课本上学到过“纤夫”这古老职业,但是今天眼亲眼见到这场景,还是将他吓跳。
身为个现代人,眼前这幕忽然令船上文清辞良心不安起来。
他没法忽视这人力拉船幕。
……也不知道这段不好走河道究竟有多长。
这是……
他愣下,终于顺着长长绳索,向岸边看去。
——无数身着短褐男人,正整齐排列在殷川大运河两侧。
他们身上背着根长长纤绳,边连接手臂,边则连接大船。
此时这群人正默念着号子,拖拽着巨大画舫,步步在岸边艰难前行,浑身上下都写满艰苦。
文清辞也不例外。
但是到后日,天还没有亮,文清辞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睡梦中,他隐隐约约听到阵沉重声响。
清醒之后,文清辞下意识侧身,想要透过屏风看眼谢不逢。
直到视线落在空荡荡船舱内,文清辞愣下这才想起,此时自己并不在太医署。
与他有关乱七八糟传言全都听遍。
或许传言本身就有真有假,可是亲眼见识过他本事谢观止,却也不得不承认,在岐黄道上,大概没有人能够与文清辞相比。
他显然不属于“凡夫俗子”列。
谢观止嘴上不屑,但是听文清辞这番话后,他心里除荒谬感与隐约愤怒之外,还介意得要命。
少年啪地下将手中茶盏放到桌上,转身便朝舱外走去。
想到这里,文清辞赶忙转身飞速洗漱,接着换好衣服走出船舱。
这是殷川大运河两侧纤夫。
他们说是行走在岸边,但是不知道什时候,小半身体都已经被河水打湿。
短褐粗糙布料黏在身上,水汽被体温蒸发,接着又被再次打湿……
这种感觉难受极
此时此刻运河边上每个人眉宇间,都写满艰辛与痛苦。
而是南巡画舫上。
他用手臂支撑着身体缓缓坐起来。
这下船外声音变得愈发明显。
文清辞顺手披上大氅,缓步走到窗边。
河流之上湿凉之气,与木绳相互摩擦发出阵阵“吱呀”声,和低缓沉重脚步声,道出现在文清辞耳畔。
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眼那个跪在地上人。
……
文清辞乘坐这艘画舫吃水很深,行进起来晃动并不明显,反倒像是摇篮样催人入睡。
这几日来,到夜里画舫上便静悄悄。
好像连空气都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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