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在殿上,态度怎如此无礼?”兰妃顿顿说,“他毕竟是你父皇……”
如果文清辞在这里,定会震惊于这两人私下状态,并没有他们往常表现出那“不熟”。
谢不逢没有回答兰妃问题,而是朝远处看眼说:“太殊宫人多眼杂,母妃不要在这里掉以轻心。”
兰妃抿抿唇,轻叹口气,压低声音提醒谢不逢:“神医谷世代避世不出,就连前朝哀帝病危时候……都没能请得神医出山,偏偏文清辞自己入宫,你不觉得奇怪吗?”
“无论还是陛下,所患之症,对他而言都不算什疑难。况且他近些年专注,都是水疫,对陛下病症压根不感兴趣,”显然,兰妃早就仔细查过文清辞,她语速愈发快,“不知他这趟究竟是为什……可既然是人,便总有所图。他藏得越深,们便越要小心。”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对皇帝表现处半分敬畏。
原本心情不错皇帝,当下就变脸色。
还好头疼之症有所缓解他,也不想再在谢不逢这里毁心情,看到对方这油盐不进老样子,直接挥手叫谢不逢退下去。
“好,爱妃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皇帝落下最后子,头也不抬对兰妃说。
“是,陛下。”明柳将已显怀兰妃扶起来,小心翼翼地退出宁和殿。
皇帝亲信”印记。
按照卫朝规矩,凡是受赏者都要当着皇帝面谢恩,听到他这番话,贤公公立刻派人去太医署通知医士。
“慢着——”心情大悦皇帝忽然拦下他补充道,“还有大皇子,也赐金十两吧。”
皇帝终于想起谢不逢!
最近几个月,身为“主治医生”文清辞没少受赏,但是皇帝却始终不曾提起为自己试药儿子。
说完,
太殊宫里柳树,已抽芽,解冻湖面,被微风吹出细小涟漪。
正午时分,宁和殿侧边长廊上,只有谢不逢个人。
“你先下去吧,与他有话要说。”兰妃遣走明柳。
这个时候,走在前方谢不逢,也转过身来。
兰妃提起裙摆,快步走过去。
……太殊宫人最会察言观色,受赏这件事传出去后,谢不逢处境也会好上点。
文清辞心情,也随之轻松不少。
贤公公很快便将人从太医署唤过来,赏赐金锭也早早拿到殿上。
然而和热泪盈眶,激动地情难自已医士们不同,谢不逢身上没有点收到赏赐激动。
贤公公百般暗示,谢不逢才草草谢个恩,接着取来颗金锭,随手颠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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