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辞收拾好药箱,缓步离开宁和殿。
雍都断断续续地下起雨夹雪,寒意渗骨。
冷风伴着雨雪穿堂而过,出门文清辞便重重地咳起来,嗓子里随之泛起阵腥甜。
他将丝帕抵在唇边,下秒上面便多几点刺眼猩红。
医不自医,自己身体确有些麻烦……
如今他非但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甚至还要以此为机,将事情闹大!
文清辞心跳速度忽然加快,指尖随之麻。
……自己刚才行为,到底还是惹出麻烦。
文清辞轻轻地笑下,他避开“值不值得”问题,装作没有多想,学着方才兰妃话随口说:“既然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假若贵族子弟真有问题,那自然也应样,交由府衙或刑部去处理。”
皇帝轻轻笑声,像是终于想起仍跪在殿上兰妃:“……好爱妃,你们都下去吧。”
里,宫里人各个都有自己小算盘,面对自己时候藏着掖着。
唯独文清辞看到什便说什,心向医,与雍都任何个人,都没有利益牵扯。
因此他说话,才是最令自己放心。
隔着缭绕烟雾,皇帝半眯着眼睛,如梦呓般用沙哑声音轻声念叨着:“文太医你说,这小小伤,值得如此大张旗鼓吗?”
听到这里,文清辞脑海内立刻拉响警报。
文清辞默默将丝帕收起来。
“文先生,文先生!”正在这时,贤公公突然叫住文清辞,并快步走来,笑着将把伞递到他手中,“瞧您来时候好像没带伞,千万不可淋到。”
贤公公非常懂得察言观色,知道文清辞不喜欢身边有人跟着,就只送伞不派人替他撑伞。
“贤公公有心。”文清辞忙向他道谢。
“小孩子胡闹,怎用惊动刑部?”念完这声,皇帝便不再说话,似乎是在安神香帮助下陷入熟睡。
旁贤公公抿抿唇,深深地看向文清辞。
跟皇帝半辈子他知道,圣上既然没有训斥文清辞,那便证明他认可太医说法。
……雍都平静日子,恐怕没有几天。
兰妃怀有身孕,皇帝特许她乘软轿回宫。
龙椅上人似乎是在发问,可是看过《扶明堂》他知道,此刻对方心底里已经有答案……皇帝只是想借他人之口说出来而已!
圣上谢钊临,原本是前朝肃州王。
他虽是被“推举”为帝,但在某些前朝遗老看来,这仍算“得国不正”。
那些贵族世家,也不是各个都支持他。
原著中谢钊临借着各种由头,处理堆前朝遗留至今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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