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不逢像是不知道苦似,口气就将药喝个干净。
下秒,他眼皮又沉沉地合在起。
“别急别急。”文清辞赶忙收碗,替少年整理额头上丝帕。
太医署专门煎药侧殿里没有烧地龙。
穿书之后,文清辞还没有这晚睡过觉。
此时他虽然困得要命,但还是冒雪出门打盆冷水,浸湿丝帕替谢不逢冷敷降温,动作格外小心。
“殿下,先醒醒把药喝。”
做完这切,文清辞才将谢不逢叫醒。
谢不逢烧昏昏沉沉,顿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和玉光宫里冰冷锦缎不同,文清辞卧房里被褥,都是棉布制成。
被褥不久前才晒过,除熟悉苦香外,还沾点谢不逢无法形容温暖味道。
……
不知不觉间,已是子时。
文清辞没有打扰熟睡医士,他自己煎好药,端回卧房。
底映亮。
暖黄色灯火摇曳,小小卧房暖与风雪里太殊宫不像是同个世界。
包扎完伤口,文清辞又走到柜前,取出床崭新被褥铺在湘竹榻上。
谢不逢伤得不轻,必须好好休养才行。
相比起回玉光宫自生自灭,倒不如先让他在这里住上阵院,由自己亲手照顾。
在那里面待将近个小时,文清辞手早就被冻得冰凉冰凉。
感受到那股寒气
……不是阴暗潮湿玉光宫,更不是肃州荒原上皇陵。
而是太医署,文清辞小小卧房。
见少年动不动,榻边人不由犯难。
文清辞虽然经常做家务,但是喂药这种事……他还真没有干过。
担心自己搞砸呛到谢不逢,文清辞犹豫下,硬是将已经温热药碗放到少年手中:“喝完药再继续睡。”
这时病中少年已经陷入熟睡。
走近可以看到,谢不逢额上不知道什时候,布满细密汗珠。
文清辞赶忙将药放到边,坐在榻前试试他额头。
“好烫……”
不行,必须先物理降温。
太殊宫里没有人在意谢不逢在哪里,而住惯六人间宿舍文清辞,也不大介意多个室友。
等明早找太监搬盏屏风来就好。
文清辞边整理药箱,边对谢不逢说:“殿下伤好之前,就先住在太医署吧。好,去煎药,您先安心休息。”
他语气依旧温柔,但每个字都不容人拒绝。
走到门边,文清辞又想起什似停下脚步,“对,衣柜右手边中衣都是新,殿下比着大小,自己取身就好。”说完这才提着灯笼,向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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