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今文清辞只有只兔子。
若它被打死,那确确是件憾事。
就在这个时候,文清辞终于提着药箱,缓步走过来。
他轻轻地咳两声,并不着急扶起少年,而是先俯下身,看向谢不逢双眼。
文清辞不像往常样面带微笑,但眸中温柔,却半分不减。
他轻轻地拍拍少年肩,无比郑重地说:“时快意确有趣,但是在看来,殿下性命,才是最为宝贵东西。”
文清辞声音清如碎玉,墨色眼眸里,写满认真。
认真,似乎是全身心都投入进医学之中。
皇帝终于将视线落向血泊。
文清辞话,令他冷静下来。
且不论试药不试药,当今圣上以仁治天下,自然也不能做出刑罚亲子致死事……
殿上忽然安静下来。
淡淡药香,不知何时将少年缠绕。
文清辞正俯身同少年讲话。
从谢不逢角度,正巧能看到他平日里被衣料紧紧包裹着纤白脖颈,与藏在其下浅青血管。
不知怎,他又想起太医手指轻擦过自己肩头时,那温暖又柔软感觉……
但紧接着,谢不逢心间那点陌生暖意便荡然无存。
果然,片刻沉默过后,皇帝拂袖起身,扔下句“礼法之事,改日再补。”便再懒得理会这堆烂摊子,回后宫休息。
贤公公慌忙赶上。
转眼这里除值殿宫女外,就只剩下文清辞和谢不逢两个人。
待人走后,少年终于可以离开。
然而失血过多使得谢不逢难以提起劲来,试几次,他都没能成功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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