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仍不愿跪,明白皇帝意图侍卫立刻狠狠朝少年膝间击去,随着声重响,谢不逢终于被按着跪在地上。
文清辞猛地攥紧手里笔。
他心跳速度,也随之加快。
谢不逢所跪那块地上,还有方才博山炉碎掉留下玉片。
锋利玉片瞬间割破少年小腿,晕出大片鲜红血迹。
听到这儿,天子怒极反笑,他突然展袖,手边冒着青烟玉质博山炉,就这被扫下去。
顷刻间摔个粉碎。
见状,满殿太监宫女扑通声跪倒在地。
气氛刹那间紧张起来。
贤公公边磕头,边冲谢不逢高声道:“太后生前最为疼爱殿下,作为子孙后辈,为她老人家守陵也是应尽之孝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声嗤笑打断。
“尽孝?”谢不逢漫不经心地说,“三岁被送往肃州,不就是‘替父皇尽孝,为太后守陵’去吗?”
少年话里,带着些许肃州口音,沙哑、微沉,轻易便撕开皇家虚伪遮羞布。
殿内众人忍不住瞪大眼睛,脸震惊地朝他看去。
谢不逢生来被视作妖物。
膝前尽孝,”贤公公立刻圆场,“只是多年未曾回京,礼数方面确欠缺点,请陛下放心,臣定当派人好好教导。”
何止是欠缺?
打记事起,谢不逢身边,就只有定期轮换看管他侍从。
这群人眼里,他只要活着便行,其余通通不重要。
按理来说,贤公公已经给足台阶,谢不逢却半点没有踩着台阶下意思。
可是谢不逢连眉毛,都没有多皱下。
在肃州野蛮生长十余年他,并不在意自己好过不好过,自损千,也要让所厌之人不爽。
浓重
周遭混乱并没有令他惊慌,反倒让少年眉眼间多几分愉悦。
谢不逢这油盐不进样子,彻底激怒天子。
“把他带来,学些规矩——”
皇帝声音冷若寒霜。
御前侍卫闻声而动,疾步将谢不逢押向前去。
所幸他排行老大,是太后生前唯见过孙辈。
隔代亲下,太后对他还算不错,谢不逢小时候,也在宫里过三年好日子。
直到三岁时太后驾鹤西去,葬回肃州。
早看谢不逢不顺眼皇帝,便以“尽孝、守陵”名义,将他送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晃就是十几年。
少年视线缓缓落在这位太监身上。
『看什看,没教养野家伙!还不张嘴,应和陛下说两句好话?』
听到这,谢不逢轻轻地挑挑眉。
好话?
“殿下,圣上叫您,且向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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