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树底下,虞将开着游戏手机让给赵小松,自己摇着蒲扇手慢下来,在所有人没发现时候,偷偷屈指蹭蹭鼻尖。
其实,也不是什也没闻到。
是股很素味道,混着草木香,如树叶熟透,又如果实浸水沉淀,沉稳清淡,就像大山里盛树丛荫,泉鸣叮咚夏天,
就像,就像陆邀给他感觉样。
作,太阳穴上被柔软地擦过。
他不由顿下,随即抬眼去看虞。
后者已经往回躲些,正擦着湿漉鼻尖,然后嗅嗅沾在指腹水渍:“好像没什味道。”
陆邀淡淡嗯声,收回目光冲水站起来,转身去檐下晾衣架上收条干毛巾搭在头上,又从厅堂进楼梯底下狭窄间休息室。
他将湿上衣换下,头发更简单,板寸,随便擦擦就干得差不多。
窗户为透气开着条缝隙,陆邀靠在边,从这里看出去,正好能将树底下人尽收眼底。
虞吃完西瓜,靠在石头上边摇蒲扇边玩手机,赵小松探个脑袋过来看,虞就顺便帮他也扇扇。
陆邀手肘撑着窗棂,偏头,就能从墙上挂着面老式镜子里看见自己额角疤。
他抬手碰下,不知为何,忽地垂下眼帘笑。
已经是很多年前留下,早没感觉,如今被虞无意碰下,存在感倒是强起来,甚至隐隐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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