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站在大船的船头,迎着咧咧的春风,春日的风难得这般凛冽,撕扯着杨兼的衣裳上下翻飞。
杨广从船舱中走出来,看到父皇正在吹风,
杨整和杨瓒急匆匆的走入幕府营帐,杨瓒惊喜的说:“皇兄,吴明彻退兵了,水路已经全部让出来!如此一来,咱们终于可以进军了。”
杨兼轻笑一声,说:“让朕猜一猜,程小虎是不是被下狱了?”
杨整憨憨的一笑,说:“正是,皇兄所料不差,吴明彻将程文季下狱了,押后提审,不过陈人很多将领多次颇有意义,如今陈军军心不合,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
杨兼点点头,说:“那还等甚么?立刻下令,进军夏口,与安平王萧岩,河间王萧岑汇合。”
“是!”
军心难定啊!”
吴明彻也是左右为难,这很可能是隋人的诡计,但是如今的程文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如果不发落他,军心动摇,这才是最可怕的。
吴明彻一狠心,冷声说:“将程文季拿下。”
“大将军!”程文季是无辜的,却被士兵们左右押解起来。
吴明彻说:“暂时将程文季投入牢狱,押后提审。”
隋军立刻开拔,从沌口直达夏口,这一路上简直是一马平川、一帆风顺,根本没有陈人阻挡。
一方面是水军主力吴明彻被削弱了,他的兵马被俘虏了很多,不能和杨兼硬碰硬,所以选择暂时避战,躲避杨兼的锋锐。另外一方面,则是郢州的方面,按理来说,一路直达夏口,郢州应该出动军队抵抗他们,但是郢州毫无动静,必然是杨兼离间的法子起了作用,此时的郢州刺史程灵洗想必也不好过,因此无法出兵抵抗隋人大军。
如此一来,杨兼的隋军一路长驱直入,过了沌口,直达夏口。
北周人有句老话,“东不过雒阳,南不过沌口”,其实意思很简单,雒阳东面是北齐人的地界,沌口南面是南陈人的地界,北周人的活动范围就在着两个地界的西北面。
而眼下,杨兼早就踏过了雒阳,现在,他又顺利的越过了沌口,一路来到夏口。
其他将领虽然觉得压入牢狱太便宜他了,但是程文季总算是被革了职,心中稍微平衡一些,也没有再叫嚣甚么。
程文季被士兵们一路押解,大喊着:“将军!卑将没有叛变!将军,是真的,都是真的……”
程文季带领的兵马全都被俘虏了,一共两次交战,他们都没有讨到任何好处,如今势力变得悬殊起来,如果硬着头皮交战,很可能会被隋人一拨端走。
吴明彻没有法子,斟酌再三,只好下令暂时后撤,等待朝廷援军支援。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