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也登上大船,笑着说:“让权将军受惊了。”
“咕咚!”权
“是援军!!”
“真的援军!”
“天子!!你们快看,是不是天子?那黑袍之人!”
果不其然,真的是大隋的天子,杨兼站在战船的船头,负手而立,黑色的长袍被烈风撕扯的翻飞,仿佛一条黑色的游龙。
滕王杨瓒快速从身后走过来,说:“皇兄,风向变了。”
敲鼓的声音却不曾间断,因为是重低音,所以不好辨认方向,仔细一听,士兵们大喊着:“是从那面传来的声音。”
“快看!!”
“援军?!是援军么?!”
众人透过浓烟和火蛇,只见到一队大船从天边全速驶来,带着所向披靡的势头。
那轰隆隆的战鼓声,就是从大船上传出来的。
“是!”
全力进军!”
“咚咚咚——”
是陈人战鼓的声音,战鼓隆隆响起,陈人大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朝着他们不断逼近。
权景宣心中一片死灰,握紧了手掌的长剑,就在此时……
日前杨瓒观看星象,这些日子都会有风,而且风向杂乱,果然便应验了。权景宣起初与吴明彻交锋的时候,风向是有利他们的,哪知道刚放火没有多久,火势就转了过来,如今风向又开始变化,重新变得有利于他们。
杨兼的唇角挑起一丝微笑,说:“好得很,看来咱们来的正是时机。”
风向变化,大火开始往吴明彻的战船上弥漫,与此同时,镇军将军权琢玠冷声下令:“派出发拍船只,全速前进,迎击陈军!”
“是!”
杨兼的援军仿佛天兵天将一样降落人间,简直来的太是时候了,快速向权景宣的大船并拢而来,权景宣也配合,援军登船,立刻救火,帮忙补救船只。
从这个方向而来,应该是友军,权景宣仔细辨认了一下,站在船头之人,一身长袍,分明像是个文人,脸上戴着一张奇奇怪怪的小猫面具,一点子也不威严,反而有些“滑稽”,但是如今看起来,却莫名觉得振奋人心。
是权琢玠!
只要一看那张面具就知道,是权琢玠!
听说是天子上次给权琢玠的面具,权琢玠非常喜欢,总是戴在身边,时不时就要把顽一番,权景宣日前还十分不屑,觉得这不过是小娃儿才顽的东西。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看到这只小猫面具,竟然会如此激动。
“咚咚咚——”
又是擂鼓的声音,但这响声却不像是陈人的战鼓,而像是自己的战鼓。
权景宣心中一凛,说:“何人擂鼓?”
士兵回答说:“将军!没有人擂鼓啊!我们谁也没有擂鼓!”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