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泉又撩起眼皮，看
眼杨兼，沙哑
开口，说句甚
，但是他嗓音太小，实在太小，谁也听不清楚。
韦艺当即走过去，蹲在地上，说：“你说甚？再说遍。”
何泉又张开嘴唇，韦艺听，惊讶说：“天子，何泉愿意招供！但是请天子饶他命。”
杨兼轻笑声，颔首说：“朕言九鼎，决不食言。朕说过，你手脚麻利，伏侍不错，若是临时选人，还不如你伏侍好。”
何泉粗喘着气，颤声说：“小臣……小臣愿意招供。”
山呼下跪：“拜见天子，拜见太子！”
杨兼淡淡说：“不必多礼，把何泉提审上来。”
“是是！”
牢卒前去提审何泉，叮叮当当声音传来，是锁链发出撞击声，便看到两个牢卒架着个浑身是血年轻男子从牢房深处走过来。
股子浓烈血腥气扑面而来，往日里何泉虽不见得多好看，但眉目端正，眼看上去绝对不难看，顶多是没有存在感，然而现在何泉，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块好皮肤，血粼粼皮开肉绽，张脸面几乎看不出来原本模样。
“指使小臣之人……”何泉用尽全部力气，嗓音比方才大些，起码牢狱中众人皆可以听清楚。
他面颊上滴滴答答流淌着血水，沙哑说：“指使小臣之人……正是太子杨广！”
如果不是两个牢卒架着他，何泉根本站不住。
“哐啷——”牢卒将何泉带上来，让他跪在地上，锁链重重敲击着地面，何泉瘫在地上，动不动，若不是还有微弱呼吸，便像个死人样。
杨兼蹙蹙眉，说：“想必你在牢狱之中，吃不少苦，你若是拱出指使之人，朕可以饶你命。”
何泉奄奄息，慢慢抬起眼皮，这个动作似乎消耗他极大力气。
杨兼又说：“指使你人，现在怕是准备杀你，毕竟没有用棋子，反而会拖累棋局，不是？与其看不清局面，最后横死在牢狱之中，跟朕不是更好？这些日子朕倒是很欣赏你手脚麻利，伏侍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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