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招抖抖身上沉重锁链,束手束脚,完全摆不开架势,说:“你这是甚意思?!只给解开枷锁,不
是元胄!
元胄从马上翻身而下,张大胡子脸肃杀凶悍,高山般兀立在荒凉牢狱门前。
宇文招颗心登时坠入冰库,心窍仿佛被灌入冰冷海水,元胄武艺惊人,力能扛鼎,单手可以举起军中牙旗,且完全没受伤,宇文招如何是他对手?
如果宇文招没有记错,他以前还奚落过落魄贵族元胄,这笔新仇加旧恨,根本看不到头儿,想要从元胄手下讨到任何好处,几乎是不可能事儿。
宇文招看到元胄,立刻愤恨去瞪杨兼,说:“你耍!?你让跟元胄打,这是完全不可能赢之事!”
说:“要与甚人比试?”
杨兼说:“别急,就来。”
他说着,众人便听到“踏踏踏”脚步声,几匹快马飞奔而来,在最前面两匹快马,马上之人乃是杨兼二弟杨整,还有三弟杨瓒。
宇文招看到二人,心中细细思量起来,杨瓒素来舞文弄墨,虽然确会些功夫,但是和杨瓒比起来,自己武艺更胜筹,如果和杨瓒对上,自己绝对有十成胜算,更不要提以命相搏。
而杨整呢?杨整乃系车骑大将军,听说前些日子因着被俘,受些伤,如果自己和杨整平日里对上,几乎没有胜算,但杨整受伤还在恢复,自己如果倾尽全力,也不定会输,说不定还有机会……
“不可能?”杨兼幽幽说:“不可能事儿,赵公便不做?不可能事儿,赵公便少做?”
宇文招愣在原地,确,人最擅长,岂非飞蛾扑火之事?明知是不可能,却越挫越勇,不撞南墙不回头。
宇文招嗓子发紧,迎着冬日里最凛冽寒风,眯着眼睛去看元胄,冷声说:“好!!今日宇文招,便血战在此!也算是……死得其所。”
杨兼抬抬下巴,说:“给赵国公把锋利宝剑。”
杨瓒把自己腰间佩剑解下来,递给宇文招,牢卒上前,给宇文招摘下枷锁,但是意外,竟然没有解开其他锁链。
他正想着,便听杨兼笑着说:“赵公,看哪儿呢?你对手可不是两个弟亲。在那呢!”
杨兼抬起手来指,果然杨整和杨兼后面还有马匹,但是因着排在后面,所以宇文招时没注意,竟然是……
“元胄?!”宇文招大喊出声,脸震惊。
刚才他算计半天,如果是杨瓒该如何如何,如果是杨整该如何如何,都可以抱有逼死搏命,侥幸击心理。
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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