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让杨兼不要担心的老三杨瓒立刻说:“徐医官!如何!我侄儿怎么样了?”
杨整也催促的说:“徐医官!情况如何?”
徐敏齐刚才指挥大家医治的时候,简直便
完全不需要仆役动手,众人分头去取药箱,还有人飞奔去打水,很快全都准备妥当。
徐敏齐将杨广放在营帐的床上,剪开他染血的衣裳,衣裳全都贴在伤口上,死死黏住,只是靠剪子剪开,完全不是办法,杨兼看到这一幕,呼吸登时粗重起来,眼睛里闪烁着癫狂的怒火,双手狠狠攥拳,指甲几乎掐入肉中。
徐敏齐说:“我要开始医治了,都去外面等。”
众人拉住杨兼,杨瓒说:“大兄,咱们去外面等,小侄儿一定没事的。”
杨整也说:“是啊,徐医官医术超群,必然可以大好的,咱们先去外面等。”
常不好,他落入齐军手中已经有些日子了,伤口显然没有治疗,已经红肿发炎,溃烂一片,杨兼心中煎熬,沙哑的说:“暂时撤兵。”
“是!”
杨整立刻下令:“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鸣金——”
“收兵——”
众人被徐敏齐赶出了营帐,杨兼没有退下介胄,他现在一刻也不想离开,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营帐的帘子,目光似乎想要穿透帐帘子,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众人回到营地之时,天色大亮着,一直到正午,徐敏齐还是没有从营帐中出来,众人也不敢挪动片刻,生怕他们才错开眼目,徐敏齐便诊治完毕了。
就这样一直等,一直等,等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太阳昏黄,几乎便要下山,眼下这种天气天黑的也是早,营地里早早的点起了篝火,因为戒备着齐军偷袭,四周全都是巡逻的士兵,士兵们踩踏着“踏踏踏”整齐划一的跫音声,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众人的心窍之中。
“哗啦——”
帐帘子被打了起来,徐敏齐从里面走出来,刚一出来,立刻被众人团团围住。
周军九万之众,再加上齐军被关在门外的士兵,浩浩荡荡的撤退,犹如潮水一般,慢慢退却。
杨兼策马带着小包子,一路飞奔冲向营地,营地守门看到杨兼飞马而来,马匹上染着血色,立刻大喊着:“打开营门!将军回来了!”
“打开营门——”
杨兼没有住马,也没有减速,一路从营门飞驰而入,沙哑的喊着:“徐敏齐!!徐敏齐何在!?快找医官来!”
徐敏齐跌跌撞撞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一眼便看到了血淋淋的小包子杨广,他瞬间也不结巴了,也不怕生了,指挥着众人说:“快,把小世子放在营帐中,去拿我的药箱,打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