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宇文邕侧目看向杨广,唇角挑起一丝笑容,说:“寡人实在是没想到,镇军将军总是会给寡人惊喜,竟然叫一个力士和一个小娃儿前来营救,若不是寡人思虑周全,恐怕便要着了镇军将军的当了。”
杨广眯着眼目,没有说话,伸手按在自己的小腿上,疼得他浑身发抖,冷汗几乎湿透了衣衫。
宇文邕似乎想到了甚么好主意,对禁卫说:“去,把消息散播出去,就说……就说寡人能够提前知晓镇军将军劫囚的动向,全都有赖于蜀国公之子尉迟佑耆的提前报信,寡人想要嘉奖尉迟将军。”
禁卫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奇怪的看向宇文邕。
宇文邕之所以提前埋伏下来,其实并没有任何人通风报信,而是因着宇文邕本身便极是聪明,多长了一副玲珑的心窍,听说杨檦被救,便猜到了杨檦会透露杨忠的消息,因此提早做下了部署,这点子和尉迟佑耆没有半点子干系。
声,直接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竟然找到了小的……”
杨广昏昏沉沉,好似听到有人在说话,他的小腿很疼,钻心透骨的疼,让他昏厥之中都觉得十足痛苦。
“寡人还以为能抓到大的。”
是宇文邕的声音?杨广顶着痛苦,尽力睁开眼目,果然是宇文邕。
禁卫虽然不解,但杨广瞬间便听明白了,如果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加之尉迟佑耆又是小皇帝宇文邕的“发小”,在尉迟佑耆跟随杨兼之前,尉迟佑耆可是宇文邕身边之人,为了给宇文邕卖命,报答知遇之恩,不惜屈尊下贵,伪装成妓子混入隋国公府,可见尉迟佑耆有多么忠心耿耿。
这个时候宇文邕把假消息传出去,必然许多人会怀疑尉迟佑耆是小皇帝派遣到杨兼身边的细作,
眼下已经不是荒郊野岭,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恐怕已经被禁卫军带着渡过黄河,来到了晋阳外的周军营地。
杨广稍微一动,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的小腿钻心疼痛,完全不能动弹,还透露着一股子无力感,他微微垂下头去,便看到了自己的小腿,虽然被包扎过,但看起来很简易,白色的伤布透露着狰狞的殷红,一片片阴开。
杨广的呼吸有些急促,疼痛让他的呼吸紊乱短促,不停的冒着冷汗,原来昏迷中的疼痛根本不算甚么,稍微清醒过来一些,疼得更加厉害。
小皇帝宇文邕就在一边,正在与禁卫军说话,禁卫告罪说:“人主恕罪,隋国公……隋国公逃跑了,是卑将们办事不利。”
宇文邕伸手揉着额角,淡淡的说:“罢了,抓住一个小的也不错……据寡人所知,这小的,可是镇军将军的心头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