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杨整肃穆着张脸面走进来,刚关上舍门,回头看,眉心冷漠都按不住,略微有些诧异说:“你……你怎哭?”
杨瓒后知后觉,这才发觉自己眼眶发酸,若不是老妪手艺好,估摸着这会子杨瓒妆容已经花。
杨整吓跳,还以为是小娘子不愿意嫁给自己,连忙说:“你别哭,别哭,不动你便是。”
杨整又低声说:“不知为何,总觉得你十足面善,你这哭,心里头也着急。”
况且……
杨瓒眯眯眼睛,况且这趟也没有白走,竟然找到下落不明杨整。
杨瓒想到这里,便听到“吱呀——”声,有人推开舍门走进来,正是杨整。
那两个盗贼悻悻然,十足不甘心,但也没有旁法子,只好退出喜房。
喜房点着蜡烛,烛火摇曳又昏黄,杨整从外面走进来,烛光照耀在他脸面上,杨整面目从左到右横着条深深伤疤,看便是之前留下来,差点贯穿眼目,可见当时受伤有多重。
甜食后遗症”,立刻找只干净杯子,倒上水,垫着小脚丫递给杨兼,说:“父亲,饮水。”
杨兼接过杯子,还没喝水,便听到高延宗奇怪说:“诶,参军哪里去?怎不见参军人影?”
杨兼挑挑眉,说:“三弟正在……洞房花烛?”
“洞……”
“洞房花烛?!”众人全都是脸迷茫,被杨兼说目瞪口呆。
杨瓒听到他说这句话时候,眼泪更是决堤样爆发而出,杨整显然不记得自己和大兄,但他还觉得自己眼熟,杨瓒心中登时感慨万千,本想忍忍,但眼泪真忍不住,心中又是庆幸,又是复杂,又是委屈,股脑全都爆发出来。
“你……你别哭啊!”杨整更是着
杨瓒凝视着杨整脸上伤疤,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当时二兄保护众人撤退场面。
——三弟,快走!
——把兄弟们带出平阳!向西后退……
——以后二兄不在身边,三弟……千万不可任性为之……
杨瓒还记得杨整与众人背道而驰,驱马远去场面,夕阳将他身影拉很长,悲壮又缥缈,直到消失在天地之间。
……
山寨,喜房。
杨瓒被盗贼推进喜房,他双手绑在身后,“咚!”声跌在床上。
盗贼们嘻嘻哈哈说:“生得真真儿标志,长得这大,就没见过如此标志小娘子!”
杨瓒额角青筋都在蹦,强忍着没有说话,毕竟大兄让他拖延时间,如今已经到这个地步,自然要把贼窝锅端,否则实在太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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