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怜端着杯子,快速往杨兼的屋舍而去,“吱呀——”一声推开门,屋舍里并没有人,唯独杨兼一个人,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兀自昏迷不醒。
冯小怜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面上露出狠戾的神色,随即费力的托起杨兼的脖颈,阴测测的自言自语,说:“听说你对甜饧不服?那就别管我心狠手辣了,谁让
“报——!!”
“不好了大将军!城门……城门失守了!!齐军冲进来了,正往府署而来!”
“岂有此理!”宇文会顾不得旁的,怒喝说:“点起兵马,随我应战!”
宇文会匆忙从幕府出去,外面吵吵嚷嚷的一片,士兵们又是慌乱,又是不服管教,宇文会重新编排了军队,但各位领军还没有熟悉自己的队伍,就算是点兵也需要一段时间。
“报——齐军杀进来了!!”
说:“原来你说的是这个药材……如今齐军虎视眈眈,我们谨慎一些也是好事儿,只是一味药材而已,过些日子再去采买也不迟。”
尉迟佑耆冷笑说:“过些日子?!你明知道将军就靠这一味药材吊着性命!宇文会,我看你是一心想要将军死,然后抢夺他手中的兵权罢!”
“报——!!!”
“急报!!”
尉迟佑耆才说到这里,士兵慌张的冲进幕府,大喊着:“大将军!急报!!十万火急!齐军、齐军打过来了!”
“报——齐军已经要杀到府署了!!”
“大将军,快想办法,快想办法啊!”
延州总管府陷入一盘混乱之中,士兵们又像是一盘散沙,而将领们完全挑起不起大梁,到处都是叫喊的声音,也不知道该往哪边出兵。
冯小怜趁乱从幕府大堂出来,其他人都各自忙碌,没有人注意冯小怜,于是冯小怜便趁人不备,往杨兼下榻的屋舍而去。
杨兼的院落冷清很多,冯小怜一路跑进去,根本没有遇到甚么人,她先进了膳房,倒了一杯热水,随手抓起一把白饧直接扔进热水中,白饧很快化开,但并未全部化开,还有一部分沉淀在杯底,但是冯小怜根本不管这些。
“甚么!?”宇文会嘭一声拍案而起,说:“怎么回事?!”
众人吃惊不已,唯独冯小怜一点子也不吃惊,似乎早就知道了这般情况。
士兵回话说:“今日早上雾大,负责巡逻的郝将军又……又已经离开,替补的将军还没有来得及排岗,所以……所以今日早上无人巡视,哪知道齐军趁着雾气浓重,如今已经……已经渡河过来,登上了岸,正往城门下冲突!”
“死守城门!”宇文会怒喝说:“下令死守城门,绝对不能让齐军进入城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