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好不容易找甜瓜回来,便听到屋舍里吵闹成团,宇文会大嗓门喊着:“又没骂你!”
高延宗怒喝着:“你就是骂!”
宇文会:“本将军见得多,从没见过上赶着找骂。”
高延宗:“你分明就是骂!”
高长恭揉揉额角,劝架说:“阿延、大将军,听长恭言,不要吵。”
——要杀你!
——你死才欢心!
高延宗翘着腿,但是腿有点僵硬,登时想到那日里对高长恭怒吼,稍微咳嗽声。
宇文会没发现他脸色僵硬,继续说:“说些特别……特别伤人话,他当时没说甚,和平常样,但你觉得他肯定特别伤心,你说该怎办?”
伤人……
没有兄长,别人投降都要做半天心里建设,韩凤不同,抱着他“老婆”长戟就来投降,因此问他等于白问。
宇文会便想到个人,这个人有兄长,可不就是正在养伤安德王高延宗?
高延宗被抬回来之后直在养伤,安分许多,该吃吃该喝喝,但是只字不提投降事情,好像在消极抵抗。
宇文会便找到高延宗,高延宗用膳,悠闲躺在床上,也不脱鞋,翘着腿儿晃来晃去,他方才说口渴,又不想喝水,要吃甜瓜,把四兄高长恭指使出去找甜瓜,这会子悠闲又放浪。
宇文会走进来,高延宗只是瞥他眼,当做没看见。
二人根本不理会高长恭,继续吵架,结果就在这光景,“嘭——”声,屋舍门被撞开,韩凤头大汗冲进来,说:“都别吵
受伤……
伤心……
这些字眼在高延宗心窍中不断打转儿,难道自己说话很伤人?但都是大实话,他明明就是叛国贼。当然,甚杀他,死才欢心这些都是气话,不算数。
高延宗想到这里,心窍揪成团,好似是拧起来湿毛巾,还淅淅沥沥滴答着水,脸色凛,翻身从床上蹦起来,居高临下站在床上,冲着宇文会怒吼:“你找茬儿是不是?!故意是不是?!指桑骂槐,你骂谁呢!有话不能直说吗,非要拐弯抹角,你有意思没有?!”
宇文会被他连珠炮样轰炸,完完全全蒙,说:“甚、甚指桑骂槐?”
宇文会自己拉张胡床,也就是小马扎坐在床边上,看着高延宗说:“问问你,你如果惹兄长不快,般都怎办?”
高延宗听,神经登时绷紧,脸色不是很自然,说:“甚怎办?”
宇文会又说:“比如说……你说甚重话。”
重话?
——叛国贼!叛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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