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袖袍胡乱抹着自己鼻血,说:“狗屁冲天王!周贼竟然敢算计于!”
“将军,这可怎办?”亲信说:“如今兰陵王已经归顺周贼,如今将军又得罪安德王,这二人若是都投靠周贼,岂不是要把咱们机密全都,bao露?”
祖珽眼睛无神却十足阴霾,眯起眼睛,说:“无妨,不过是两个不忠不义公族罢,自有妙计,不需要打仗,便可以取贼首狗命,还能分裂周贼内部,让他们根本无法出战。”
……
“将军……”冯小怜今日又来给杨兼做按摩,按摩腿部之后,又开始给杨兼按揉额角,说:“将军,怜儿力度
疯狼崽子样,又吼又闹:“都是你们!!死也不会归降!!你们死这条心罢!都是你这个叛国贼!”
高延宗说着,伸手指着高长恭鼻子,怒喝说:“都是你这个叛国贼!如果不是你叛国!人主又怎会猜忌!?都是你都是你!!要杀你!你死才欢心!”
高延宗吼声沙哑,顺着水上潮湿微风,飘散出很远,直打着圈儿回荡着,久久不能平息。
高长恭面对高延宗指责,嗓子滚动下,不过并没有说话,他在归顺时候已经想到,高长恭还有干兄弟们在北齐,自己归顺北周,会带来很多很多后果,这只是其中之,因此归顺其实也并非是个简单事儿。
高长恭始终没说话,只是苦笑声。
杨兼似乎看不过去,他面上没有往日里微笑,凝视着高延宗说:“你这闹,你这般吼,不正因着你心里头明白清楚?其实并非因着们,也并非因着老四,你人主早就对你忌惮已久,你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冲天王?你叔叔死!高延宗,你再也不是那个可以撒娇耍赖,骄纵蛮横,却有人追着给你擦屁股冲天王!”
高延宗听着,突然冷静下来,嘴唇紧紧抿着,眼圈又红,这次不是充血,反而是觉得委屈。杨兼说太真实,其实他心底里早就知道,自己再也不是冲天王。只有宠着你人,会由着你骄纵,会由着你打骂也不还手,而猜忌你人,不管你多努力,还是看不到你忠心……
高延宗深吸两口气,胸口起伏越来越快,突然向后仰,直接摔倒在甲板上。
“阿延!”高长恭赶紧抱起高延宗,高延宗怒极攻心,脖子上伤口因为怒吼又抻裂,竟然生生给气晕过去。
众人下齐军战船,士兵们连忙把祖珽扶起来,祖珽鼻血长流,血水倒流到额头上,流满处都是,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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