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又继续朗读下面的内容,移书上自然还提到了韩凤,说韩凤身为军中将领,却不服管教,多次在军中饮酒作乐,且目无章法,乃是齐军之中的败类,如果周人能替他们除掉韩凤这个败类,齐军上下都会感激他们。
“祖珽这个王八羔子!!”韩凤冷笑说:“老子为齐军断头流血的时候,祖珽这王八还躺在女人的被窝儿里呢!现在说老子是败类!?”
杨兼幽幽一笑,他虽然看不见,却能听到韩凤的咒骂声,准确的侧过头来,目光“凝视”着韩凤,说:“韩将军,事已至此,才能更清楚的看到齐人的嘴脸。像韩将军如此不可多得的人才,齐军不知道珍惜,当真是,bao殄天物,倘或韩将军是我军中人,兼恨不能一天上三柱高香拱着,如何会弃之如草履,真真儿的令人心寒,心寒呢。”
杨兼越是这般说,韩凤便越是气,说:“镇军将军所言可是真的?”
杨兼说:“兼说话,从来不掺假。”
着绳索锁链,被士兵押解着从外面走进来。
杨兼还是坐在轮车上,其他人站在杨兼身后。
杨兼手中捏着一封书信,轻轻的晃了晃,发出哗啦哗啦的轻响,说:“二位,这是齐军的回信,还没有拆阅,想必二位也很想知道这信中是如何回应的罢?”
兰陵王没有说话,韩凤眯了眯眼睛,其实不必拆阅,韩凤到底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军中绝对不会因着他们便退兵的,简直是痴人说梦,韩凤的年纪也不小了,早就不做这样的梦了。
杨兼把书信递给宇文宪,说:“便劳烦齐国公,代替兼这个瞎子,读一读书信罢。”
杨广站在旁边,挑了挑小眉毛,心中默默的说着,这句话就是假的,而且假的很离谱。
韩凤说:“我若肯归顺于将军呢
宇文宪接过来,将书信拆开,开始朗声阅读。
书信出于祖珽的手笔,一看便知,不为旁的,因着祖珽可是不可多得的才子,他的文笔辞藻华丽,那是旁人所不能比拟的。
信上说,兰陵王乃是齐人的叛徒,通敌卖国,早就被齐人的天子发现了,一直想要除掉兰陵王,但是苦于兰陵王乃是正经的老齐人,所以天子宅心仁厚,不肯动手,如今兰陵王落在了周人手中,正好让周人代劳。
兰陵王听到这里,不怒反笑,唇角扬起一股子笑意,淡淡的,笑起来也没甚么力气,他早就料到了,一早就知道齐军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退兵的,但是他还是没想到,齐人可以做到如此决然的地步。
说甚么因为自己是老齐人,天子不忍心下手杀了自己。这样的话,虚伪的令兰陵王浑身发毛,只想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