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院落里,正好遇到韩凤正在练武,每日这个时辰,韩凤都会在院子里练武,那是雷打不动,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
韩凤是个武痴,这天大地大,都没有习武重要。韩凤今日又在这里练武,一根长戟舞得虎虎生风,杨兼虽看不见,但是耳听着风声,便知道多么刚劲有力。
韩凤正在练武,眼目突然一亮,他并非看到了杨兼和杨广,而是看到了从院落另外一边路过的齐国公宇文宪。
宇文宪看起来是个文人模样,身材并不高大,反而高挑
杨兼例行公事的睡午觉,杨广给他做人体工学抱枕,虽然是被迫的,但是时日一长,杨广竟然发现这也没甚么了,不是那么难忍了,果然人的适应力很是可怖。
杨兼就要睡着了,却听到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人在门外走动,没一会儿那声音又绕到了室户边上,沙沙的扰人清梦。
杨兼蹙眉说:“甚么声音?”
杨广冷笑一声,说:“老鼠又来了。”
是宇文直。
后觉,奇怪的说:“你……你们都看着我做甚么?”
狼皮低声说:“主公,您还是不要再……强调瞎子这两个字了,不好听。”
郝阿保:“……”怪不得他们都瞪着我。
反而是杨兼这个当事人笑了笑,说:“郝将军说的无错,瞎子又怎么了?况且,兼双目失明的消息传出去,想必齐军也会放松对我军的警惕,反而是一件幸事呢。”
宇文会大骂一句:“狗屁幸事!”罢了转头冲出了屋舍,独自生气去了。
宇文直竟然又来了,这些日子他三番两次过来,每次都是找机会想要除掉杨兼,但一直都没有成功。
杨兼心里清楚得很,老鼠指的是甚么人,他眼睛虽然看不见了,但是心窍却不瞎,感叹的说:“看来延州总管府的确应该搞搞卫生了……”
杨广听出杨兼的画外音,便说:“父亲打算如何?”
杨兼一笑,说:“等着看罢。”
杨兼睡了午觉之后,便让杨广推着自己到外面散散,他坐在轮车上,杨广小大人一样推着轮车,因着轮车稍微有点重,杨广推着轮车走的不快,正好当是散步了。
果然,宇文会跟谁都能吵起来,杨兼揉了揉额角,自己都这样了,宇文会竟然对伤患大发脾性?
宇文胄连忙说:“将军不要放在心上,弟亲也是为了将军着急,一时口不择言。”
杨兼笑了笑,说:“无妨,劳烦宇文郎主去安慰安慰大将军。”
宇文胄点了点头,很快也离开了屋舍,去追宇文会了。
医官给杨兼又调整了药方,换了一种解毒明目的方子,众人便不妨碍杨兼歇息,全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