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珽复又说:“难道……大王怕?不敢赴会?还是说……大王对大齐忠心,不足以令大王赴会?”
兰陵王高长恭双眉放松下来,听到这里,他已经完全镇定下来,竟比刚才放松很多,淡淡说:“长恭为大齐尽忠,死且不怕,又有何不敢?”
“好好好!”祖珽抚掌说:“既然如此,这人选大王当之无愧啊!”
韩凤听祖珽阴阳怪气,他素来看不惯这些文人,便豪迈说:“怕他们甚,与大王起前去赴会,还不信,加上韩凤,他们周贼敢动甚手脚!”
斛律光有些犹豫,让兰陵王出面安抚,假意谈和确是好法子,但是万对方狡诈,突然出兵,他们岂不是被打个措手不及?韩凤也跟着话,斛律光稍微放心些,不是说韩凤冷静持重,而是韩凤武艺不弱,若是有个突发情况,大抵也能脱身。
意求和,实则可以放出风去,就说周人镇军将军拥兵自重,大有反义,想与咱们合作,倒戈打回长安去!如此来,周人小天子必然更加戒备于他,说不定会派遣其他人过来收归兵权,到时候他们内部混乱,们再出手不迟!”
斛律光仔细思量番,他们这才刚刚交手,便已经输次,长久以往下去不是法子,祖珽说不无道理,而且更加稳妥保守。
斛律光说:“只是……如何安抚周军?咱们前刻还在交锋,如今却突然安抚,岂不是怪哉?”
祖珽笑,把目光落在兰陵王高长恭身上,说:“将军不必担忧,咱们不是还有大王呢?”
高长恭蹙蹙眉,祖珽若有所指说:“听说大王流落周地之时,便与周人镇军将军有些交情,方才阵前又是称兄道弟,不防让大王前去会盟,就说想与周军免战谈和,可以给他们些好处,如此先拖延住时机,然后再慢慢分裂他们。”
高长恭拱手说:“大将军,不必犹豫,只要对大齐有益,长恭不
高长恭眉头蹙得更紧,他三番两次拒绝杨兼拉拢,执意要回到自己母国去,但是回去之后,母国之人反而没有几个相信自己。
祖珽又说:“就劳烦大王设下宴席,宴请周人镇军将军,为安抚周人,咱们必须摆出诚意,不能带兵马出席,人数越少越好。”
斛律光说:“周人狡诈,咱们如果不带兵吗,如何能确保大王安危?”
祖珽笑着说:“大王文武双全,世间少有,咱们大齐任何个武士哪个能比得上大王?大王不带兵马,也是十足稳妥。”
祖珽给高长恭戴高帽子,这顶顶盖上去,点子也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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