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胄笑声,说:“怎会?你现在是骠骑大将军啊,这世上男儿哪个不羡慕你?”
杨兼拍拍宇文会肩膀,他总觉得自己在这里也插不上话,还不如让他们兄弟二人谈谈心,便说:“粥水膳房还有,倘或不够,或者大将军馋,自己去盛便是,兼带儿子去。”
宇文会挥挥手,说:“赶紧走罢,谁馋,早吃够不够!”
杨兼笑笑,走出营帐,往自己营帐而去。
杨广这会子正翘着腿儿,躺在床上,十足悠闲,耳听着哗啦声,营帐帘子打起来,他立刻放下腿来,装作乖巧模样,老老实实躺着。
长,这粥水虽然不是熬,但火是烧。”
宇文胄笑着说:“当真是难为你。”
“兄长……”宇文会又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其实之前,根本没有哭,其实是被柴火浓烟熏眼睛,所以眼圈通红,就跟哭过般。”
宇文胄说:“那你这会儿呢?”
宇文会稍微僵,立刻傻笑说:“当然也没哭啊!都是浓烟熏得,兄长你可不知道啊,这理膳就跟做人样,当真十足艰难,跟你说……”
这些日子因着杨广有伤在身,所以杨兼这个当爹便更是温柔,十足是个二十四孝好父亲,整日里宠着,用膳喂着,走路抱着,睡觉哄着,生怕小儿子留下甚心理阴影,因此是打起百二十叠温柔,小心照顾。
杨广这会子刚食午膳,往床上赖,准备睡回笼觉,杨兼也没说甚,还给儿子盖好被子,哄着说:“儿子乖乖睡午觉,下午想食甚点心?”
小包子杨广舒舒服服躺着,成大字瘫在床上,懒洋洋说:“嗯——窝想想!知道
他说到这里,宇文胄突然淡淡说:“倘或不想笑,不笑也可以,不必如此强颜欢笑,为兄无事。”
宇文会嗓音僵硬在喉咙里,时间竟然堵个严严实实,再也说不出个字儿。他突然比往日里还要唠叨,其实并非心血来潮想说很多话,而是变着法子安慰宇文胄,他想宇文胄知道,切都和往常样,没甚不同,但越是如此,越是不同。
宇文胄说:“为兄当真无事,弟亲与各位将军舍命相救,为兄自会格外珍惜自己这条性命,绝不会想不开,弟亲放心便是,反倒是弟亲……”
他顿顿,轻声说:“这都不是你错,弟亲不必觉得有任何负担。如今弟亲长大,为兄甚是宽慰。”
宇文会喉咙滚动着,他万没想到,宇文胄遭此大难,反而转过来安慰自己,他低声说:“弟弟是不是……太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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