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杨兼到底打得甚么主意,但是不管杨兼打得甚么注意,可能都比老铁的书信要阴损许多……
齐军退兵驻扎在潼关之外,特意占据了一块有利地形,可以观察潼关大营之地。兰陵王登上高地,俯看潼关大营,此时的潼关大营井井有条的忙碌着。
兰陵王身后还跟着许多将士,那些将士们看到潼关大营,一个个脸色稍微异样,他们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当时杨兼的队伍刚到大营,分明没有列队整齐,甚么炊烟全都是计谋,为的便是扰乱他们的耳目视听,让他们白白错过攻打潼关的大好机会。
将士们被打了脸,却还是狡辩说:“只怪周贼太过阴险狡诈。”
“是了,谁知竟是他们的计谋!”
似在砸砸砸的饮水,其实耳杯挡住了小包子杨广的大部分脸面,仔细一看,杨广的目光快速晃动着,应是在思量甚么。
杨整的确有兵马,如果集合了杨兼和杨整的兵马,也的确可以打败潼关之外的齐军,但如果真真儿这般做了,那才是麻烦……
杨瓒摇头说:“不可不可,二兄,不可如此鲁莽!你手头的兵马,还要取道平阳,绝不能再这里耗损,倘或这消息传到京兆,唯恐有些不怀好心之人大做文章。”
杨整着急说:“这也不可,那亦不可!我取道平阳还好说,那大兄怎么办,大兄根本无法从潼关出去,时日耗得久了,齐贼的计划岂不是就得逞了!”
其实兰陵王此行的计划很简单,无需和杨兼硬碰硬,只是需要拖垮杨兼的节奏,如此一来,北周的军队必然无法对抗晋阳,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我早就听说了,那镇军将军乃是隋国公府中的世子,素来便是个绮襦纨绔,花花肠子多得是,谁知他有这样的阴损手段,也赖不得我们。”
“绮襦……”兰陵王站在高台上,眯着眼目向下看,口中喃喃的说:“纨绔?”
倘或杨兼真的只是一个绮襦纨绔,那倒是便宜得很了,但是兰陵王与杨兼相处的这些时日,让他深知,杨兼可并非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绮襦纨绔。
夏日的风异常憋闷,吹拂着兰陵王的鬓发,眼看着潼关驻扎的大军,高长恭陷入了沉思,一来几日杨兼的先锋军队都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杨兼便不着急,便不想渡过潼关?如此再拖延下去,北
杨兼眯眼笑了笑,说:“谁说不能集结兵力,咱们便不能打齐军了?”
众人全都看向杨兼,说:“如何打?”
杨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说:“看来本将该学学苻坚,送小四儿一件衣裳。”
“苻……苻坚?”
“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