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杨整发挥好兄长作用,立刻揪着自己袖子,把杨瓒脸上蒸饼渣子抹下来,轻声说:“深吸气,没事没事,三弟,人主刚咬两口蒸饼,应当没甚涎水。”
杨瓒:“……”
就在杨瓒嫌弃、杨整安慰声音中,小皇帝宇文邕终于爆发,“哇——”声竟哭出来,且是嚎啕大哭!
老二杨整和老三杨瓒登时不知所措怔愣在原地,不知这是甚情况,向稳重持重、教养森严人主,竟嚎啕大哭起来,气势汹涌澎湃,叫人无所适从。
小皇帝宇文邕哭起来,这才像是个十六岁孩子,面哭面用袖子不雅蹭着自己鼻涕和眼泪,摊煎饼样糊满脸,越擦越脏,嘴里呜咽说:“反正都被你们看到!要笑便笑罢!寡人也没甚可怕!呜呜呜呜——寡人做这多!忍宇文护那个老匹夫这久!为甚、呜为甚,为甚就失败!!都是侯莫陈崇那个庸狗,不成器!不足与智谋!呜、呜呜——嗝!都是他坏寡人大事!寡人要杀他头!大辟!枭首!哇呜呜呜—
登时都没反应。
杨兼和杨瓒也赶过来,那呜呜哭泣“小耗子”可不就是当今人主小皇帝宇文邕?!
小皇帝宇文邕双眼哭通红,仿佛双桃花眼,眼尾红彤彤还向下耷拉着,副异常委屈模样。
宇文邕本就只有十六岁,还是个半大孩子,他身量没张开,没有窜个子,比杨兼矮不少,平日里气势不凡并不显得如何,如今哭两眼红彤彤,简直像是个顽具小兔子。
“人主?”老三杨瓒也是懵,任他是京兆第几才子,也决计想不到人主会半夜三更藏在膳房里哭泣。
小皇帝宇文邕不只是哭泣,手里还捏着块硬邦邦已经凉透蒸饼,嘴边上都是干涩冰渣子,和眼泪鼻涕糊在起,那场面儿实在太壮观,让人不敢逼视。
杨兼反而镇定许多,像是见过大世面人,淡定看着眼前这不同寻常小皇帝,或者说是小皇帝不同寻常面。
小皇帝宇文邕被众人当场抓住,时慌神,两条眉毛扒着,眼尾向下耷拉,可怜巴巴,眼眶中还含着泪泡,在众人注目下,泪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好似触动他委屈机关。
小皇帝宇文邕当即把手中冷得僵硬蒸饼扔,蒸饼砸在地上,蹦起半人高,足见小皇帝宇文邕有多用力,蒸饼渣子飞溅,正好溅老三杨瓒脸。
杨瓒脸皮抽搐,他是有些洁癖之人,十足爱干净,被蒸饼渣子飞脸,奈何那飞他脸罪魁祸首是当今人主,杨瓒只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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