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砚看眼,笑笑,问他:“气不气?是不是快要气疯?没办法,谁让你说不话呢?”
“记得下去好好给妈磕头道歉,虽然她肯定不会原谅你。”
“哦对,你不老跟强调你是爸?行,那也抱佛脚尽个孝道,上回在你寿宴,说谢疏是男
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徐健行就那眨不眨地盯着他,不能说,只能听。
“听得见?”
徐怀砚看见他食指动动。
“行,那说,你听着。”
“你这个人,活着糟心,死糟妈心,也不知道她在底下看见你会不会烦饭都吃不下,所以你要是碰见她,最好躲远点,别往她跟前添堵。”
蹭蹭他嘴角:“怎?”
徐怀砚嗷呜声咬住,同样捂住听筒边嚼坚果边小声说:“有个大胆想法——”
“会儿挂慢慢给你唠!”
不凑巧,这个会儿被突然打进来个电话,被迫延后。
半夜点,徐怀砚带着谢疏赶到医院,病床上,医生已经将徐健行身上各种治疗仪器都拆卸,利利索索个脸色蜡黄小老头躺在床上,不说出来,没人敢相信在几个月前这人还是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活二十年,就被你恶心十几年,真,你干那些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你死千次都活该,妈是不是被猪油蒙心,才会喜欢上你这种渣滓,被你祸害辈子。”
徐健行眼珠颤动得厉害,徐怀砚呵呵两声:“怎,你该不会以为你快死,就能从这儿听到什好话?那很不幸地通知你,做梦。”
“没这厌恶个人,你是第个,估计也是最后个,幸好老天有眼,收你这个祸害,特别好。”
“以前总说你怎还不死,巴不得你快点翘辫子,你该不会以为只是说着玩儿吧?没,都是真心,半点不参假,看看你做人多失败,亲儿子都巴不得你快点死。”
徐健行指甲划拉在床单上,扣出道深深痕迹。
徐怀安和安月婉都在病床前陪着他,门口还站着个生面孔男人,手持份文件。对方显然认识他,微微点头算作打招呼。
见他进来,徐怀安和安月婉同时站起身往外头,路过他身边时,徐怀砚轻轻拍拍他肩膀:“最后面,好好跟父亲道个别吧。”
徐怀砚木着脸躲开他手,懒得理他。
徐怀安见状,低低叹口气,带上门出去。
徐健行已经是弥留之际,气儿进得多出得少,眼珠子浑浊得吓人,要不是还看见在转悠,徐怀砚都要以为床上就是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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